東宮盛宴之時,蘇策也等來了東宮兵符,太子趙載承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實戰機會,抽調了兩千旅賁軍給蘇策,同時來自安北勳貴的親衛也湊出來了兩千。
“監國令,太常寺交人!”
蘇策大朝會前幾日都在家中陪著剛剛小產的王蘭,今天是大朝會,安北一脈與太常寺的爭鬥蘇策看在眼中,一下朝,蘇策就回到府中取了兵刃,來自安北一脈的兩千親衛早就在城南樹林等候。
只等旅賁軍去太常寺拿人後,兩軍匯合,前去南山。
此刻,太白劍派與終南劍派還不知道大禍臨頭。
東宮宴會上,安北一脈的勳貴除了櫟陽縣公趙坦外,其他人只顧飲酒作樂,對於蘇策而言的大事,在這些頂級勳貴面前只是些許小事而已。
不過這次重點不在剿滅兩個江湖門派,而是向著其他五脈宣告安北一脈少軍主的身份,以及這位少軍主背後的支持者。
朝堂需要均衡,東宮飲宴之時,自皇宮中傳出五道口諭,一模一樣的五句話。
北軍已定,眾軍安於人後乎?
沒有讓蘇策等多久,兩千旅賁軍從太常寺沒花多少時間就帶走了兩名遊俠,兩千旅賁軍未做停留,街面南衙禁軍開道,約莫半個時辰就與蘇策匯合了。
來自安北勳貴的親衛皮甲顏色各異,不過皮甲之下的悍勇殺氣卻不弱於精挑細選,日日苦練的旅賁軍,能做勳貴親衛的人放在軍中,最小都是隊正一級的悍卒。
而旅賁軍雖然兵甲整齊,年輕有股莽勁,兩軍若是死戰,旅賁軍一個也活不了。
籠子裡面圈養的猛虎哪裡打的過流於荒野的餓狼。
“監國令,著涇陽縣伯蘇策平南山流寇!”
官字兩張口,既然東宮用兵,肯定是師出有名,這些遊俠千不該萬不該在長安拔劍,大乾不限男子配刀佩劍,但是在國都街面亮出兵刃,勇於私鬥,怯於國戰,說的就是這等遊俠,因為有志向的遊俠早就被吸納進了牡丹內衛。
蘇策看著兩個被渾身衣物亂糟糟的遊俠,給押送的旅賁軍道了聲謝。
話音剛落,腰間橫刀拔出,一刀揮過,兩名遊俠捂著脖子倒地不起,蘇策猛揮了幾下橫刀,不愧是將作監精心打造的橫刀——血不沾刃。
蘇策雖然痛恨這兩個遊俠,但是卻沒有做出虐殺的事情,血仇血報,足矣!
“旅賁軍去太白劍派,我帶人去終南劍派。”
“喏!”
……
都是騎兵,傍晚的時候就趕到了地方,旅賁軍要稍晚一些,旅賁軍有自己的主將,雖然蘇策帶過旅賁軍,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旅賁軍有自己的練兵計劃。
所謂困獸之鬥,蘇策不會拿自己人的性命去爭時間。
“圍!”到了終南劍派的山門之下,蘇策只說了一個字,這些親衛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卒,對付江湖門派,牛刀殺雞而已
老卒謹慎,因為不謹慎的都留在了沙場。整個大乾可以配備強弩的只有軍隊,至於親衛雖然也跟隨著自家的家主上戰場,但是說到底已經沒有了府兵的身份,所以強弩不可能配發的,就連身上的防護也只有皮甲。只有發生戰爭的時候,兵部才會配發甲冑。
不過對於這些老卒來說也不需要強弩,三石的強弓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武器。
蘇策也是如此,不過蘇策是武勳,所以日常可以將甲冑穿在身上,湛藍色的細鱗甲冑,讓蘇策在眾人中顯得與眾不同。
當終南劍派看到山下忽然來了一支騎兵,而且就在自己的門派所在的山頭下安營紮寨了,這讓終南劍派的門人們都慌了。
終南劍派的少門主,年歲剛過三十,硬著頭皮下山,若是大軍行軍路過還好,最怕就是衝著自家門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