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關前哨,流矢如同蝗蟲般來回飛舞,室韋人和前哨邊軍的傷亡都在不斷激增。
而且隨著踏著壕橋不斷過河的室韋人增加,前哨的防禦壓力也在不斷增加,一開始室韋人是被動挨打,但是當攻城塔迫近五十步的時候,前哨校尉謝開崢看著人頭攢動的室韋人也是頭皮發麻。
“調翁城第三團上來!”
“繩弩,攻擊攻城塔!”
前哨校尉謝開崢連發兩道軍令。
兩座角樓以及四座馬面的床弩手們聽到了刺耳的哨聲。
在左角樓的一位操控床弩的伍長側耳傾聽哨聲,猛地回頭對著手下吩咐道:“換繩弩!”
只見兩名邊軍,一人從弩箭中挑選出一支帶著卡簧倒刺的一丈弩箭,另一名邊軍往粗壯的弩箭桿上套著麻繩,抻了抻麻繩,大喊一聲:“好!”
“射!”
“嘣!”
伍長用木錘狠狠地砸在床弩巨大的弩機上。
一支帶著繩子的巨弩被射出!目標直指攻城塔。
與此同時,角樓和馬面箭樓的各處射出一支支巨弩。
包裹著牛皮,塗抹著爛泥巴的攻城塔瞬間變成了被魚鉤勾住的大魚。
城下的室韋人看著自己的攻城塔紮上了一根根繩子,略微有些失神。
但是角樓和馬面箭樓的邊軍們可沒有發愣。
“拉!”
角樓和馬面箭樓中的邊軍們,除了弓弩手外的其他人拽著麻繩,一起使力。
城外攻城塔上的麻繩瞬間繃直,有的弩箭穿過牛皮但是沒有扎中木架,弩箭猛地從攻城塔中室韋人的屍體中拔出,順著繩子的方向飛起,將周圍的室韋人打飛,緊接著包裹攻城塔的牛皮卡住了弩箭,但是隨著麻繩的拉動,攻城塔上用木釘固定的牛皮被掀開。
城牆上的角樓和馬面箭樓中傳出邊軍摔跤的聲音,但是還有部分邊軍正在角力,他們射中了攻城塔的木架。
在邊軍的共力之下,攻城塔開始緩慢的傾斜,當攻城塔一側開始抬起的時候,攻城塔內外的室韋人臉色大變,木輪旁的室韋人也顧不得舉盾了,連忙衝向攻城塔的等人高的木輪。
城牆上和攻城塔上室韋弓手對射的弓弩手此時將目標瞄向了沒有了盾牌掩護的室韋刀盾手。
“嗖!嗖!嗖!……”
弓弩手的攢射成為了決定角力勝負的關鍵。
當攻城塔的中心隨著麻繩再次發生偏移的時候,巨大的攻城塔已經不再為室韋人提供保護,反倒成為了掠奪室韋人生命的武器。
“轟!”
“轟!”
“轟!”
一連六聲攻城塔拍擊地面的巨大轟鳴聲中,只剩下主箭樓前的馬面依舊屹立,剩餘的攻城塔轟然倒地。
在轟鳴聲中夾雜著人體被砸碎的噗噗聲!
轟鳴聲後是室韋人此起彼伏的慘烈呼喊。
室韋人的前鋒遇到了麻煩。
運過河的八座攻城塔倒了六座,巨大的攻城塔倒塌不僅意味著室韋前鋒失去了四分之三的攻城塔,還意味著攻城塔周圍的室韋人出現了巨大的損傷。
“快推!快推!”僅存的兩座攻城塔下的室韋人的百夫長們急忙催促手下將攻城塔推到前哨城牆前。
但是騰出手的左二右一馬面,又發了一輪床弩。
伴隨著旭日東昇,室韋人最終還是沒有保住他們僅剩的攻城塔。
“嗚……嗚……嗚……”九胡人吹響了強攻的號角聲。
室韋前鋒不再理會攻城塔,而是推著雲梯,扛著輕梯快速的靠向前哨城牆。
最先接觸城牆的是抬著輕梯的盾手,剛才他們一肩扛著輕梯,一手架著巨盾衝過了前哨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