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回過神來就看到兩個少年親暱的貼貼,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裡彷彿注入了微弱的光芒,亮晶晶的,就像是上好的寶石,很是漂亮。
但剛被事實接連打擊的芙寧娜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麗的一幕,而玄靈就彷彿當她不存在一般,把她無視了個徹底。
“真好,沒想到我的易容術居然沒有退步,還以為被挑斷了手筋之後再做這種細緻活會不受控制呢~”玄靈那聽上去就是自嘲的話語中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挑刺,彷彿在他的心中,那斷裂的手筋還遠沒有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來得重要。
“你的傷,我會替你報仇,所以,別難過。”流浪者抓住他要離開的手,揭開手腕上遮住疤痕的繃帶,注視著那條猙獰的疤痕,他知道玄靈是故意留下來的,不然以他的恢復力,這種皮外傷根本不可能還有痕跡。
“我很好,沒事,他做的事情我都記得,你有你的仇,我有我的恨,只可惜沒能阻止納西妲銷燬他的切片,否則……呵!”玄靈冷笑一聲,他對多託雷可只有利用的心思,結果那傢伙在自己身上動的手腳可不少,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學家。
“能說說他對你做過什麼嗎?”流浪者詢問道。
“……不記得了,畢竟在他的記憶裡,應該是對我做了無數褻瀆的事情,但實際上只有挑斷手腳筋、開膛破肚、開顱取組織樣本,擔心我承受不住疼痛直接割斷了我的聲帶而已。”輕飄飄的話語卻讓旁聽的芙寧娜遍體生寒,她一時半會也不確定究竟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是精神上的痛苦更痛苦。
流浪者抓著他的手緊了緊,但什麼都沒說,還是放開了他,並仔細的用繃帶給他纏好。
“好了,你準備的衣服放在哪了?”流浪者站起身,準備去換身衣服。
玄靈起身走到妝臺前慢慢收拾起上面擺滿了的各式小罐子,尾巴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懶洋洋的說道:“已經給你放在裡面了,你可以洗個澡再穿,放心,給你用的都是防水的,即便整個人泡在水裡也不會掉妝。”
“好。”流浪者也不多說什麼就進去了,你說把玄靈和芙寧娜留在外面會不會受傷?
別說笑話了,現在芙寧娜的實力,就算是十個她加起來都未必能有玄靈一尾巴的力量大,即便本源在衰退,但仙獸的肉體力量是不會衰減多少的,比起擔心玄靈會不會被芙寧娜收拾,還不如擔心芙寧娜會不會被心情不太好的玄靈一尾巴抽出去。
芙寧娜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還有些事情需要和這兩位商量,而且她也需要稍微代入一下角色,以免被其他人看出破綻。
流浪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玄靈和芙寧娜面對面坐著喝茶,也不聊天,氣氛倒是很正常。
“嗯,很合身。”玄靈上下打量了一下流浪者,發現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的確很合適,至少比自己要合適。
雖然之前伽藍色的那套衣服繁瑣是繁瑣了點,但至少沒有這套來的華麗,黑金色的碰撞有些出乎流浪者的預料,而且在換的時候他上手摸過,上面那些金線都是真的,要知道純度越高的黃金在兼備柔軟的同時也有著很強的延展性,布料用肉眼看是很厚實的,但一上手就知道有多薄多輕,讓流浪者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是薄如蟬翼的布料,別說光了,連一點肉色都透不出來,是一種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的新型布料嗎?
玄靈挑眉,像是看到了什麼,但只是笑笑,也沒有解釋,反倒是將另一個空著的杯子沏好茶遞給他,這才和芙寧娜商談起來。
“我在白淞鎮埋下了一點迷魂花的種子,最多兩天就會開花,吸入的花粉會讓他們將對你的恨意擴大,之後會發生什麼,就要看那場亦真亦假的審判要如何進行了。”說完又喝了一口,不得不說,這種紅茶味道著實很不錯,不愧是萊歐斯利看中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