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憔悴。
也不是沒有請過大夫,只是來了不少大夫,也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安神的藥吃了不少,卻始終沒見有什麼起色。
明明心裡沒存有什麼憂患,平日裡也過得極為順心,好端端的,為何便會如此呢?
慕輕晚由此便想起當初幽居洛水軒的那段日子來。
當初在洛水軒裡。慕輕晚獨自一人守著昏睡不醒的鳳止歌。看著躲在床上知覺全無的女兒,慕輕晚幾乎在心裡求遍了諸天神佛,甚至還許下願,若是女兒能夠安然醒來。將來一定去搶了皇覺寺的頭柱香供奉於佛前。
皇覺寺乃大武朝的皇家寺院。而且向來又以靈驗著稱。每日的頭柱香不知道被多少京中權貴打破了頭去搶。
各大寺院的頭柱香向來有最是靈驗說法,若能搶到這頭柱香供於佛前,還怕不能心想事成?
只是。奇怪的是,這些年來,無論哪家去得多早,哪怕是披星戴月的守在皇覺寺門口,又或者許諾肯出多少銀子,也從來都只得到一個“已經被人訂走”的答覆,也不知道是誰有這般的手段。
皇覺寺的頭柱香如此難得,慕輕晚當初許下這個願時也是在想,只要女兒能夠清醒過來,便是要她的命她都能捨了去,更何況是一柱香?
再後來,許是她的誠心感動了神佛,在床上躺了八年的鳳止歌真的就在某一天突然醒了過來。
自打鳳止歌清醒過來之後,威遠侯府就一直沒斷了事,再加上當時身在湖州,也沒辦法去不願,這幾年慕輕晚也就一直沒能想起這一茬兒。
如今突然莫名其妙的做惡夢,慕輕晚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欠著一柱皇覺寺的頭柱香。
莫非,這世間的神佛,真的如此有靈?
遍尋不著能讓自己如此的原因,慕輕晚便只能往這怪力亂神的方向來想。
只是,皇覺寺的頭柱香到底有多難得,慕輕晚也是知道的,她便是誠心想去還願,可這事也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到的呀。
由此,一連好幾天,慕輕晚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再加上本就被夜不能寐所折磨,身體便一日虛弱過一日。
鳳止歌起先還只以為慕輕晚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如此,待發現其中還有隱情時,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然後,在她的一再追問之下,慕輕晚才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神佛怪罪什麼的,鳳止歌自然是不信的,不過,若是能讓慕輕晚安心,她也不介意陪著慕輕晚往皇覺寺走一遭。
倒是慕輕晚所說的皇覺寺的頭柱香,著實讓鳳止歌為難了幾天。
就如慕輕晚所知的那般,皇覺寺的頭柱香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被誰得了去,鳳止歌為此專門派了兩名暗衛去查訪此事,也是一直到前兩天才算是有了眉目。
想到那頭柱香的去向,鳳止歌眸中一冷。
“止歌,你怎麼了?”慕輕晚看著有些出神的鳳止歌,眼中有些擔憂,然後想起今天的這次出行,以為鳳止歌之前的出神是因為為難,便有些慚愧地道,“娘是不是叫你為難了?皇覺寺的頭柱香那般難得,娘實在不該說與你聽的,不如,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吧,總之,神佛若是要怪罪,娘一力承擔便是!”
慕輕晚說得斬釘截鐵。
鳳止歌聞言心中一暖,忙握著慕輕晚的手,“娘,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我方才只是在想別的事而已,您就放心吧,明天啊,保管叫您在佛前還了願,那頭柱香的事,女兒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只管出發去皇覺寺就成了。”
皇覺寺在城外,要上頭柱香又必須得是一大早,所以慕輕晚和鳳止歌準備今天出發,然後在皇覺寺裡住一晚,明天一早拿了皇覺寺的頭柱香還願。
慕輕晚仍有些不敢置信。
她自然是無比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