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府。
嚴嵩和兒子嚴白女兒嚴月站在一起,正在看幾個御醫小心翼翼地給趴在床上的顧長風上藥。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幾名鼻青臉腫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老,老爺!大事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錦,錦衣衛打上門了,他們把咱們府大門口的牌匾都砸下來了!”
嚴嵩立刻皺眉,“什麼?!”
嚴白反應更大,抓住那幾名家丁的衣領,橫眉冷豎喝道:“什麼錦衣衛?咱們府的牌匾?他們竟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來人,抄傢伙!”
一聲令下,嚴白帶著一群家丁護衛率先衝了出去。
嚴嵩對嚴月交代幾句,讓她照看好顧長風,也跟著出去了。
來到大門口,外面的街道上,已經聚集不少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而嚴府的牌匾,早已被人拿石頭砸了下來,摔成了好幾塊。
嚴白帶著家丁護衛,和一群人起了衝突,雙方差點大打出手。
“都給本相住手!”
嚴嵩一聲厲喝,震住亂糟糟的現場。
聽見聲音,嚴白帶著家丁護衛不甘心地退回來。
看向為首鬧事的人,嚴嵩沒什麼好臉色,“老夫當是誰,原來是小王爺!”
嚴府牌匾都被秦陽帶人砸下來了。
這就相當於打他嚴嵩的耳光。
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看著地上碎成幾塊的牌匾,嚴嵩臉色陰沉,“小王爺,這是鬧的哪一齣?小王爺今日所為,就不怕老夫明日上朝參你一本!到時候,陛下豈會輕饒……”
不等嚴嵩把話說完,秦陽抖著腿,囂張跋扈的聲音響起,“參本王?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一名穿著破破爛爛的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嬰兒慢慢走上來。
嚴嵩皺眉不已,不知道秦陽要幹什麼。
秦陽大手一揮,招呼周圍的百姓都看過來,“大叔大嬸,大哥大姐,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
“此女豫州人士,兩年前,咱們大玄宰相的女婿顧長風西入京城,夜晚借宿她家,顧長風花言巧語欺騙這位姑娘,騙財又騙色,二人誕有一子。”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啥?這個孩子是顧長風,小顧大人的孩子?他可是宰相的女婿呀。”
“這豈不是說,顧長風嫌貧愛富,拋棄她們母子兩人……”
“對對對,兩年前,時間也對得上,顧長風正是兩年前來的京城。”
“小王爺,這位姑娘太可憐了,你一定要為這位姑娘做主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這些話傳入嚴府等人耳朵中。
他們手持棍棒,恨不得立刻衝進人群就打,讓他們閉嘴。
嚴嵩大怒,不過不是怒他的女婿顧長風拋妻棄子,而是怒秦陽故意敗壞顧長風的名聲。
顧長風什麼為人,嚴嵩一清二楚,顧長風絕對不會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
“放肆!”
嚴嵩伸手指著秦陽,惡狠狠道:“帶上你的人,立刻給老夫滾的遠遠的,老夫可以當今天這件事沒發生過。”
“否則……”
“嘿!你個老雜毛,跟本王玩橫的是吧?你也不去打聽打聽,玩橫的,本王怕過誰!”
秦陽不退反進,恨不得跳起來大喊道:“這對母子,明明就是你的乖女婿顧長風造下的孽。”
“大家快來看啊,這孩子長的多像顧長風,這嘴巴這眼睛還有這鼻子,簡直跟顧長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