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也就不再耽擱,在師啟的伴隨之下,很快把莊子巡視了一遍。沒再停留,我當即下令返程回洛陽,在一陣:“殿下,萬福皆安。”“恭送殿下。”之類的呼喊聲中,離開了這三里莊。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車隊回到了府邸,我下了車駕走進外院,看到蘇越帶著人正在進行最後一套桌椅的收尾工作,趕忙招呼他:“蘇越隨孤來。”說完,我徑直就朝屋內走去。
聽到劉辯喊他,蘇越立刻小跑著跟了上來。我倆前後進入屋內。吩咐蘇越與我相對而坐,然後開口問道:“孤見今諸般桌椅大體皆已完成,孤今問你,先前所託你察何人可留用之事,究竟若何?”
蘇越行禮回道:“此九人於近段時日,都無偷閒或做錯之舉,且於技藝一途都有精進。都是勤學好思之人,常於工勞作以外之時,切磋琢磨,以求更好的工法,故技藝得以日漸嫻熟。”
聽蘇越這麼一說,我之前一路上,因為三里莊的事所積攢的煩悶情緒,在這會倒是好了許多,對蘇越說:“善。孤今另有一事欲與你說。孤於今日新獲一莊子,名三里莊,其距上西門約三里之地,莊內現餘眾多空屋。若孤依此前所言之承諾,你等之中可有願赴三里莊勞作且安家之人?”
蘇越聽劉辯把話說完,低頭皺眉沉思了許久,似乎是有很多的顧慮,我也沒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等待著他的答覆。
許久,才聽蘇越小心翼翼的說:“小人斗膽尋問殿下,我等將以何身份入那三里莊?吾等妻兒老小又當何以安置?吾輩本乃洛陽城中住戶,若往莊子,是否成殿下莊子之莊戶耶?”
聽蘇越說完,我心裡想,“剛才見你突然皺眉,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顧慮呢,原來僅僅只是害怕從此會成為沒有自由的莊戶啊,這倒是你想多了,等知道給你們的條件是多麼優厚時,即使我攆你們,你們也不會走的了。”
隨即我開口對蘇越說:“你等無須諸多顧忌,仍為孤所僱傭者,赴孤之三里莊工作居住就可。你等妻兒家眷,皆由孤供以飲食,日有兩餐。若孤日後再有新產業,他們若願,也能為孤效力。其工錢者,人各日十五文錢,你則獲三十文錢,按月給付。”
蘇越聽完劉辯許諾,給他們的待遇是如此寬鬆優厚時,瞬間緊皺的眉頭就舒展開了,欣喜地行禮:“得殿下如此厚待,小人即刻便去問詢他們之意,事完即歸來稟報殿下,請殿下稍等片刻。”
見蘇越對他們的工資待遇很滿意,就讓他趕緊去和那九個木匠說這事了。在打發走蘇越後,我又讓家僮叫來王越。
王越進來向劉辯施禮問:“殿下有何吩咐?”我讓他先坐下,之後才說:“安睿,你今也與孤同去了三里莊,前日孤使你揀選江湖人手留備後用之事,進展的如何?”
王越有些惶恐,起身又向劉辯行了一禮,答道“殿下,末將直至此刻,僅聯絡得五人願為殿下效力。此皆因末將能力不足,辦事不力,有負殿下所託之重責。還望殿下給以責罰。”
我見王越那有些惶恐的姿態,心中不禁微微一嘆。本來就知道這事不一定很好做,現在他能找到五人,也算有點成果了,只是他這麼自責,倒是讓我心中有些不忍看到了。
我開口輕聲安慰王越:“安睿無須過責,當此亂世,賢才求之不易。你今尋此五人,也非易事。可速將此五人情形細細陳述與孤,孤自會思量如何妥為安頓,待日後另謀廣聚英才之策便是。”
說完,微微抬手,示意他坐下再說,並用帶著安撫與期待的目光看著王越,希望他不要因為這事而喪失信心。
王越聽到劉辯這寬宏體諒的話語,原本緊繃的神色才稍稍舒緩了一些,然而臉上仍然殘留著幾分愧疚之意。
就見王越再次挺直身軀,恭恭敬敬,雙手抱拳,又向劉辯行了一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