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恍然大悟,眼裡先是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又恢復了商人應有的冷靜,思索片刻說:“殿下之提議屬實誘人,然而經商也講公平,桌椅製造技術價值五百兩黃金,雖說精鹽300文一斗利潤已屬不低。
那殿下看,這樣可好?草民願意今後,以350文一斗求購精鹽,殿下以附帶桌椅製造技術贈送。不知此價格殿下以為可否?”
為了能和甄氏交好,使他們日後能投靠我這一方的勢力,於是我大方的開口說道:“甄公子快人快語,孤也坦誠些。看在與公子投緣,盼著日後甄氏可與孤守望相助,桌椅技術直接算進精鹽生意裡,精鹽每鬥只需250文可否?現今甄公子也知,這天下已有紛亂之相,孤欲發展勢力必須多結外援,不知孤如此言語,甄公子可明白否?”
甄堯是又驚又喜,不過很快又面露難色:“殿下厚待,草民感激不盡。只是要代表整個甄氏助力殿下,這等事,草民做不了主,得回去和家兄甄儼商議才可。”
我點頭表示理解。甄堯接著說:“殿下寬心,不論回去後,家兄給出的結果如何,這第一筆生意,草民仍以300文一斗的價格,先預訂500鬥精鹽,十五天後來取貨可否?”
我笑著應下:“甄公子爽快,那便從公子之意就此約定。這十五天內,孤定備好500鬥精鹽,按時交貨。也盼公子與家兄商議順利,日後再多有互助。”
甄堯起身鄭重行禮:“殿下安心,我定把誠意轉達給兄長知曉。若無他事,草民這就趕回甄家,儘早給殿下答覆。”
我起身說:“善!孤便靜候公子佳音。文和先生,安排人護送甄公子歸洛陽城。”
等甄堯走後,師啟向劉辯行禮說道:“主公,屬下觀之,甄堯想必是心向主公,聽聞甄氏兄弟二人感情甚好,料想此事成面較大。”
聽了師啟的話,我也是認可的點頭。但當我轉頭向田豐看去,想聽聽他的意見時,田豐卻轉移了話題,問道:“主公,適才屬下觀典韋身有血跡,此為何故?”
見田豐提起這事,我瞬間皺眉愁苦起來,憂心的向田豐說道:“元皓先生有所不知,適才孤於路途中又遇大股黑衣人刺殺,幸得典韋及時趕到,將其盡數殺散。其中帶頭之人被孤親手刺死,然揭開面紗觀之,竟是北軍屯騎校尉孫羽也。查之,所帶之人皆拿有北軍印記之軍械。孤以派人前往何苗處,請他派人來查探現場,事後於蔡府與孤匯合再行商議此事。元皓先生,只是不知,典韋為何能知孤遇刺之事,並出現在當場。”
聽到劉辯又一次遇刺,而且還是整隊的正規軍士,田豐當場有些後怕的回道:“回稟主公,屬下等知道主公午時過後,便會至莊上會見甄堯,典韋因想念主公,便請命前去迎接主公,屬下見其心誠,就未加阻攔,這才僥倖救下主公。”
對典韋的忠心我是再清楚不過了,要不是他這次的主張,估計我和王越怕是在劫難逃了。當即我便讓田豐去把典韋找來,想好好感謝一番。
等去找典韋的人走後,我向田豐說了一遍和馮芳發生的事,並問他有什麼看法。田豐聽完前因過往,坐在桌前緊鎖眉頭,左手托腮,右手環抱胸前,低頭盯著桌面,許久沒有出聲回話。見田豐凝目沉思,我也沒有去打擾,在心裡盤算著一會見到何苗該說些什麼,時間就這樣在這沉默中度過。
直到一個雄壯的身影推門而入的時候才被打破。見到典韋進來,我立即起身來到典韋身前行禮感謝,但是還沒等開口說話,典韋反倒是惶恐的拜倒在我面前說道:“萬萬不可,這不是折煞典韋麼?主公與屬下身份有別,更兼是典韋恩人,怎可受主公之禮。”
見到典韋這副忠厚的模樣,我不禁欣慰的點頭,扶起他,俯身拍去他因為跪拜,腿上沾染的灰塵,雖然典韋一直在躲,一直在請求我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