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聽到劉辯想要離開京師洛陽,到其它州郡理政的想法,先是大為吃驚,接著馬上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有些生氣並且嚴肅的說道:“辯兒何出此念?
且勿論你未滿十六,未可外派鎮撫州郡,只說京師朝堂之上,有你母后與舅父為辯兒籌謀數載,豈可言放棄於半途?辯兒切不可再有此念,若你再作此想,休怪舅父復將你護於府邸之中,待陛下晏駕,便扶你登大位。”
聽到何進說出生氣不瞞外帶著威脅的話語,我在心裡腹誹道,“又拿囚禁的話嚇唬我,何進你真當我還是之前那個聽你隨便擺佈的劉辯麼?”
但是臉上還是露出幡然醒悟並且夾雜著驚慌失措的模樣,嘴上立刻服軟的說道:“舅父所言極是,乃辯兒方才懵懂糊塗,未思明白,往後斷不會再有此念矣。舅父莫要動怒,實乃辯兒之過也。”
在劉辯說完以後,何進那微慍不悅的面容這才緩和了下來,但還是威脅著說:“辯兒日後應當謹遵我命,諸事皆由你母后與我為你去料理。若再生枝節,辯兒便歸幽居宅邸,不得再次擅出。”
雖然心裡對何進這句話很是不忿,但我表面還是趕緊點頭稱是,之後整頓飯我也沒再與何進說任何關於刺殺的事情。很快吃完了午飯,告辭了何進就匆匆起身出了何進府邸,上了車駕回了府邸。
坐在車內,我隨著車駕的晃動,感受著這午後悶熱的天氣,心頭也不禁升起了煩悶的情緒。有一種被人束縛住了手腳的感覺。我奮力甩去這種煩悶的情緒,重新靜下心來,考慮起今天從盧植與何進那裡得來的訊息。來到這個時代也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從發生的這件事情上看,跟我原本知道的歷史有些不大一樣啊。
第一、原本歷史記載的是,靈帝是重用大將軍何進的,怎麼會出現用這種形式來警告何進這種事發生呢。
第二、靈帝在記載中也是整日只知道飲酒取樂,寵信宦官,好大喜功,做為這樣一個大權在握的皇帝來說,怎麼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呢?對於整件事,我還是感覺這其中應該另有隱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我也打定了主意,等王越和賈詡回來後,我必須馬上把收集情報的事情落實下來,我需要掌握更多真實可靠的情報才行,我現在行事就如黑暗中的瞎子一樣,做什麼都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當回到府邸後,吩咐典韋他們都去休息,我則獨自回屋休息到了下午申時。既然現在身邊又有了史阿,便把他叫來代替王越繼續教我習武,但是史阿與王越的教導方法全然不一樣,王越會示範完先讓我獨自練習熟悉後再與我對練。而史阿則是示範完直接要我與他用沒有開刃的長劍對戰,這一個時辰裡的習武中,雖然我多次被史阿用劍擊打到身上,但是感覺對用劍的領悟卻比在跟王越學習的時候快了很多。
起初我連史阿的一招都接不下來,主要是他出劍時的速度太快、角度也很刁鑽。
但到了第三天我卻有些適應了史阿這種節奏,雖然也是整日被虐,但是也可以時不時的能還上一兩招了。
這天我剛與史阿練完武藝,家僮進來稟報,何進傳話說明天蔡邕就要回到京師了,他的府邸何進已經派人打掃完了,讓我明天收拾好所有要帶的東西,午後在盧植那裡學習完就直接去蔡邕的府邸就行。接到訊息的我立馬高興的跳了起來,等到了蔡邕家那才叫真正的得到了自由呢,有蔡邕打掩護,能更方便我私下裡做些事情了。於是我開始吩咐下人快去收拾金銀細軟,準備明天搬家,並且還派人通知了三里莊上的田豐和洛陽桌椅店鋪的師啟我新的居所位置,讓他們以後有事情就去那裡找我。
第二天,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五月三十日。
午時,劉辯與盧植上完課,一起從盧植的府邸出來,前往了蔡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