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天的忙碌,從卯時開始學習武藝,辰時又開始與盧植研討兵書戰策,下午又去接收了三里莊,回來又繼續跟袁紹暢飲了半宿。
身心俱疲的劉辯,思緒在興奮與疲倦中開始交織,在大腦的愈發混亂中,最終還是抵擋不住睏意,沉沉的睡去了。
由於喝了酒的緣故,第二天,我在家僮的高聲呼喚中醒來時,竟發現卯時一刻都已經過去了。
我急忙用力甩甩頭,試圖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然後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物,連臉都沒洗就匆匆忙忙地推門跑了出去。
當見到王越已經仗劍站立在院中時,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地說:“安睿先生,昨夜與袁紹共飲,酒過甚矣,乃至今晨起身遲晚,望先生莫怪也。”
王越看到劉辯因為匆忙,帽子戴得都有些歪斜,腰帶也系得參差不齊。面對劉辯這狼狽的模樣。
王越面帶笑意的說道“殿下既已過誤了時辰,今日便請休息吧。況飲酒之後,身有酒氣,實不宜即刻習武。”
聽王越說酒後不適合練武,我在心裡暗自埋怨,“看來這酒以後還是要少喝才好,昨天因為去三里莊所以耽誤了下午的習武,加上今早這次,可都一整天沒有練武了,實在是太誤事了。”
唉,算了,既然現在也沒有其他事做,那不如趁現在有空,將蘇越找來,把袁家那兩套桌椅的事儘快的交代下去吧。
也就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蘇越就來到了屋內,劉辯見禮之後,還沒等我說袁家桌椅的事呢,蘇越便先開口說道“稟告殿下,小人昨日歸宅,就著手處置眾人遷往三里莊之事,今已萬事俱備,其典韋之事,也與王將軍謀議完了,明早便可進發。”
恩,我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滿是讚許。蘇越本來在這個時期還是個普通木匠,每天都在靠手藝討生活,但在這段時間裡,他能將所有交代的事情,辦得都很讓人滿意,看來也是可用的人才。
想我被靈帝寄養在宮外,很少有回宮的機會,手中也沒什麼權力,只能靠著何進的勢力,很多事都需要小心再小心。
現在這蘇越也算是自己人了,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為他在將作監中弄個一官半職噹噹,估計這麼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何進應該能幫著安排吧。
我能有這想法,雖然看上去有點突兀,卻也是有好處的。一來、能進一步讓蘇越誠心投靠,二來、我也算在這個部門裡有了自己的人。
於是我對蘇越說:“蘇越,你從此乃孤之人也。當用心效力,日後孤當求人使你正式進入仕途,就去將作監任吧,日後專為孤總理建造諸事。”
(這裡說明一下,將作監是專門為皇家打造器物的部門,最大的領導叫將作大匠)
蘇越乍一聽劉辯說完,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一樣,呆立當場。他眼神凝滯,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意外,身體也僵在那裡,很久才緩過神來,下意識地就要屈膝下跪行禮。
我趕忙攔下他:“往後但凡不是孤親口令你下跪行禮,見著何人皆不得跪拜。對了,你日也將是有官身之人,且可無表字,孤且為你取上一個。”
我低頭思索了一下:“就叫子勤吧,孤盼望你日後以勤勉之姿辦事,孤也定不負你,有功必厚賞。”
聽劉辯說完,蘇越挺直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帶著無比的感激與敬畏的神情,深深地向劉辯行禮,以表達劉辯對他的賞識與提拔的感恩之意。
抬起頭時,眼中滿是堅定與忠誠的說道:“殿下洪恩,蘇越縱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自今日起,蘇越之身家性命皆付與殿下,必當竭心盡力,以萬分勤勉、慎之又慎之態,妥善辦理營造之事。但凡殿下所說,蘇越定傾盡全力,雖赴湯蹈火,也決然不退。”
見證了蘇越這忠心的表態,我的內心也被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