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近前,用雙手扶起盧植:“萬萬不可。既盧公欲為孤之師,豈有師向弟子施此大禮者?此有悖於人倫矣。不如借今日此地,孤便拜盧公為師,可好?”
何進見已經搞定了盧植,立馬換上了一副堆滿笑容的表情,對著盧植拱手施禮:“哈哈!哎呀呀!盧公!盧公!皆因適才何某多飲數杯,對盧公有言語不當之處,特來賠罪,望盧公莫要介懷。盧公放心,我即刻運作蔡公返京之事,盧公勿憂。既殿下如此赤誠,盧公以為當下可收殿下為徒否?”
我心裡暗自給何進豎了個大拇指,何進這眼力架可以呀,算是神助攻了。
聽到何進不僅自降身份賠禮,還承諾為蔡邕的事而奔波,再看看劉辯一臉期待的神色,欣然地點了點頭:“善,便從殿下與何公之美意。今日觀殿下之志,老臣得殿下如此佳徒,實乃老臣之幸也,老臣便卻之不恭矣。”
於是,何進與盧植二人重新坐好。只有劉辯面向盧植恭敬站立,躬身拿著手中的酒杯高高舉過頭頂,說道:“先生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自此,孤願從先生學文韜武略,必不使先生蒙羞。”
盧植馬上接過酒杯,滿面歡喜:“好好好,殿下速速請起,老臣今日來時匆忙,並未帶其它物件,明日殿下到老臣處,老臣將贈予殿下兵書一冊,就當收徒之禮。”
我趕忙回道:“謝過先生。孤明日亦有厚禮敬呈先生,明日孤將於辰時末至,望先生於家中靜候。”
之後,我們三人繼續把酒言歡,期間聊了一些閒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宴結束時,盧植起身告別了何進和劉辯。
等盧植起身走後,何進對劉辯說:“辯兒著實令舅父刮目相看矣,真乃我家麒麟兒也。”
我趕忙接話:“舅父說笑了,辯兒這點長進,實不足掛齒。舅父且看今日這桌椅,舅父與盧先生可都甚是喜愛?”
何進不清楚劉辯為什麼把話題扯到桌椅上,只是誠實地說:“誠如辯兒所言,我等皆覺此桌椅誠為佳物也。”
得到何進肯定的答覆,我接著問:“然舅父以為此物會有人買否,又值錢財幾何?”
何進想了想:“買者想必眾多,量寡之時,可售百兩白銀,量多之後,僅值五十兩上下矣。”
何進不錯啊,不愧是賣過豬肉的人,也算是個商人了,還懂得供需關係。
我很有深意地看了看何進:“辯兒雖有舅父供給錢糧,然辯兒也欲有所作為,在此可否與舅父商議一事?”
何進說道:“辯兒但說無妨。”
我回道:“舅父能否於賓客來家做客之時,為辯兒推薦此桌椅?若有人問舅父何處可得此桌椅,舅父可告之他,於辯兒處可得,可否?”
何進聽劉辯這麼一說,想了想,嚴肅地說道:“辯兒欲行商賈之事乎?萬萬不可。你為皇子,此乃有損皇室威嚴之舉。此事休再提起。”
我趕忙微笑著,勸說何進:“辯兒自不會出面,當尋一人為辯兒之代理者,經營此買賣之事。辯兒也欲懇請舅父於洛陽城外尋一莊子,辯兒想使人於彼處專造桌椅。若事能成,辯兒當取所賣利潤之二成以奉舅父,舅父視辯兒之安排,可行否?”
何進沉思了好一會,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既如此,便依辯兒之想而行。舅父觀辯兒已然長大,日後若有所需,就告訴舅父,必全力助之。辯兒但放手行事,若有差池,舅父也會為辯兒解決。至於莊子一事,舅父於上西門外三里有一處,便贈予辯兒。過兩日,舅父帶辯兒前往接收。”
聽何進同意了我的意見,怕他反悔,趕忙又行禮:“那辯兒便謝過舅父,終是舅父待辯兒最是親厚。但辯兒日後出入府邸,便可隨意了麼?”
見劉辯又提到自由出入府邸的事,何進嘆道:“唉!舅父近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