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邕又出言責備,蔡琰也沒辦法再提要求,微微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了句:“本就是殿下自己應喏之事,如今抵賴不說,還埋怨起我來。哼!”
聲音雖不算大,但恰好幾人都能聽到,一聽蔡琰這話,蔡邕馬上瞪起眼,就要起身發怒。
見狀我趕緊攔住蔡邕:“先生莫要動怒,此事本就是孤與小妹開玩笑所致,並非小妹之錯。”
說完,我又對蔡琰解釋:“兄長這不是在與小妹說笑麼?既然已應喏小妹,且會有不做之理乎?小妹只需等飯菜上齊,一試便知。現今乃令尊與令堂家宴,兄長在此卻是不妥,故此暫且離去。明日在與小妹敘話可好?”
蔡琰聽出劉辯話裡的意思,馬上又變得活潑起來,嚷嚷道:“兄長,如此說來,想必是細鹽已提煉成功焉?那為何還要欺瞞,害的小女讓家父責備也。”
我微笑著對蔡琰點頭說道:“呵呵,小妹所說不差,本欲給小妹一個驚喜,便沒有提前告知,如今你皆已知曉,那便慢慢享用,兄長先行告辭矣,以免小妹一家耽誤了飯時也。”說完,再次向蔡邕行禮告辭。
等回到東院,見王越正好在院內舞劍,明白王越已經去過師啟那裡,現在這是回來向我報告的,可能是看劉辯沒在,便閒著無事,在這裡舞劍打發時間。
正見王越一記攔腰橫掃之後,前衝數步雙腳用力,猛地拔地而起半丈多高,如大鵬展翅一般,又是自上而下劈砍出一劍。
見到王越這氣勢凌人的招式,我不禁拍手叫好:“漂亮!安睿招式運用的駕熟就輕,真乃行雲流水,氣勢如虹也。孤為之沉迷,安睿不愧為劍師稱號也。”
本來應該落地生根似的穩住身形,聽到突如其來的叫好聲,剛落地的王越也是因為沒有準備,向前踉蹌了一步。
就見這王越,真真是個高手,藉著這踉蹌的一步順勢邁步走向劉辯,如果被一個不會武藝的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這是很自然的連貫動作罷了。
王越快步來到劉辯身前,躬身行禮:“稟報主公,末將已和李佑商議完桌椅數目,並已報給師啟,傳主公話,令其三日完成,送至醉風酒肆中。另外,文和先生也已開始安排人手,用來調查趙澤所有喜好和他常出入之場所。”
:“善!安睿與文和先生真乃行事利索果決之人,孤之諸事交於你等,心中甚慰。明日辰時,孤還欲去往三里莊一趟,又需安睿陪孤同前往。另外,去往前,安睿還需辛苦往醉風酒肆取陶土長管一個,已備明日之用。”
王越聽到吩咐立刻行禮回答:“喏!謹遵主公之令,屬下這就告退,即刻前往醉風酒肆。”
剛送走王越回到屋內,又有家僮來報:“殿下,門外有騎都尉鮑信求見殿下。”
聽到是鮑信來了,我沒讓家僮去傳話,而是親自推門出屋,熱情的請鮑信一同入內,等我二人回到屋內坐好,才向鮑信問到:“不知允誠這麼晚此來何事?”
:“稟告主公,末將此次是來向主公辭呈的,明日末將省親之期已到,起早便欲啟程迴歸泰山郡也。”說完,鮑信拱手向劉辯行禮。
聽到他明天就要走,我有些惋惜的緩緩搖頭說道:“不曾想允誠明日就要啟程,若是孤早知此事,必會為允誠設宴踐行。然如今行程已定,不知何時才能與你相見,孤心中定會日夜盼其再度相會之期也。唉!“
想劉辯起初見到自己時的熱情,再到現在聽說自己要走時的惋惜與不捨。鮑信起身再是深情一禮:“末將謝主公的知遇之恩,竟如此看重末將並以禮相待。
主公請寬心,末將返回泰山郡之時,定會按照吩咐行事。另外,末將之弟鮑韜也將於近日到得主公麾下,日前已傳書信囑咐過他,務必全心全意為主公效力,鮑韜自會從末將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