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我緩了緩心緒,先是禮貌的請賈詡坐下再談。
等與賈詡坐定,我稍微組織了下語言,這才開口說:“文和先生莫怪孤,孤能知曉此等機密事情,也是孤之秘密,一旦輕易為旁人所知,孤也怕成他人眼中釘、肉中刺,恐為孤招來禍端。然文和先生既有所問,孤又怎能不言?全因孤認定先生乃大才,孤期望得先生效命,自是需要與先生坦誠以對。只是不知先生作何抉擇?”
等劉辯說完,賈詡則是低頭,手捻鬍鬚沉思起來,見到他這有些猶豫不決的表情,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太心急,就我所說的秘密,像賈詡這類人肯定會十分好奇的,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我只需要等他做出選擇就好。
可賈詡很快就從剛才的猶豫中恢復了過來,很堅定的說:“既此秘事關乎殿下安危,那草民便不敢再多有問詢了。然今日殿下救命之恩,草民斷不敢忘,待有機緣,草民必當竭力報答殿下。”
唉,看來賈詡對於劉辯的秘密和他自己的性命前途,孰輕孰重分的很明白嘛,沒有因一時好奇就答應我的招攬。
我靜靜的看著賈詡,他的一句話,把我所有之前想好的說辭都給堵住了,要知道是這樣,那剛才不如就直接把我有江湖中人幫著收集情報的事告訴他好了,現在可好,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
賈詡看看劉辯,見劉辯半天也沒再說話,有些輕蔑的欠身說道:“殿下還年幼,不當如此早涉及逐名爭利之泥潭。況殿下有大將軍輔助,大寶之位遲早屬殿下。勿須這般積極培植親信勢力,以這般哄騙小兒之辭來說語於草民。殿下理應先精習《尚書》《周禮》《大學》《中庸》諸典籍,修身進德,方能為一代明主。”
我見賈詡這是誤會我是個貪圖權利的人了,趕緊解釋說:“文和先生,此言差矣。今四海亂象已顯,州牧制度實行,諸州擁兵自守、據地而不聽皇命者會漸多。先生以為真等那時孤再營建勢力還可及時乎?孤所說諸事,以先生之聰慧睿智,孤不信先生竟無察覺。”
被劉辯這麼一說,賈詡重新正身坐好,手捻鬍鬚,細細思量了一會才說道:“殿下所言甚是,草民也是見此狀況,方想辭官歸鄉以保安全。草民素無大志,唯願苟活於世而已。望殿下垂憐,許草民還家。”
見賈詡還是極力推脫,我意識到,再不能說動賈詡,那今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是無用功了。
在穿越過來的短短一個多月裡,先後有盧植、田豐、蔡邕、王越、典韋、史阿、蘇越、師啟等加入到我的麾下。其中雖然有些波折,但最終都隨了我的心願。對於賈詡,我也認為能順利說服,不得不說,因為這段過於順利,我也開始有些想當然起來。
我理了理思緒,心裡不禁埋怨自己之前太天真,想問題太簡單。對待賈詡這樣的厲害角色,怎麼能抱著僥倖心理,還玩那些虛頭巴腦的手段。必須得拿出十足的誠意來。既然賈詡看重的是性命和家族,我就該跟他把話挑明瞭說,實實在在地給他承諾,而不是用些花言巧語去哄騙他。
為了能留住賈詡,我也是拼了,起身向賈詡深施一禮,隨後鄭重說道:“文和先生且慢。孤深知先生生性謹慎,最重保命,而後才論及情義和知遇之恩,此乃人之常情,孤也能體諒。今孤欲與先生坦誠相商,孤所能給予先生者有三:其一,孤絕無強留先生之意,也不苛求先生為孤效死力。先生可依形勢自行決斷,若先生認為孤能力尚可,或許可以成事,那文和先生就留於孤身旁幫孤謀劃;若孤能力有所不足,文和先生為求自保自行離去,孤絕無二話,也絕不怪罪。其二,文和先生大才,孤必全心信任,凡先生所獻之策,孤皆會無條件採信,且委以重任,使先生才盡其用,絕無猜忌與掣肘。其三,若孤有朝一日成就大業,必不忘先生之功,定當全力扶持先生家族,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