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六月二十七日。
這天,終於又有人到蔡府求見劉辯,而且一來便是三波,第一波乃是尚書盧植和當朝大將軍何進。二人一進屋,便把這十二天來,朝堂發生的事情給劉辯講述了一遍。
聽後我也很是感慨,短短的十二天,當朝堂堂大司農竟然如此快速的就被罷官入獄,之前還靠著岳丈曹節的勢力,敢當朝狀告皇子來著。
而如今,他的岳丈常侍曹節,還有女婿虎賁中郎將袁術,在這個檔口集體選擇了沉默,無一人出面,幫著他求情說話。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這第二波便是何苗,將他與趙忠、張讓之間發生的事情向劉辯說了一遍。其中重點就是十常侍之間的恩怨糾葛。
這第三波卻是許久未見的史阿,自從把史阿分派給了賈詡,這麼多天還是頭一次再與他見面。
透過史阿的訴說,我這才把整個事件的原委串聯到了一起,在心中還原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事情的全貌是這樣的:
六月十四日當天,何苗在從劉辯府邸走後,便立即打馬去了趙忠府邸,二人見面前何苗還特意多跑了幾圈,讓自己顯得風塵僕僕,像剛經過急行趕路一樣。
當趙忠看何苗滿身塵土,面有焦急之色時,忙問道:“二將軍可是遇到急事否?怎麼形色如此匆忙。”
何苗也沒隱瞞,先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才對趙忠說道:“趙常侍不知,今日午時剛過,我於府邸接到殿下傳信,言說在上西門外兩裡有餘,遭遇大批黑衣刺客謀殺,讓何某速帶兵前去救援,幸好趕往及時,救得殿下性命。
然而在檢視屍體時,發現眾刺客竟是出自北軍軍營中,更令何某震驚的是,那帶頭之人乃是北軍屯騎校尉孫羽。
何某再三考慮,感覺事情重大,便先行讓部下將現場收拾掩蓋,並壓下此事未曾上報,單騎回歸洛陽直奔趙常侍處,不知常侍對此事有何看法?”
趙忠聽後也是頗感驚訝,知道那孫羽是張讓的義子,他又與張讓還是堅定的盟友關係。
明白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對他們這一黨有所不利,不管怎麼說,這可是涉及到皇子的性命。
而且上次劉辯被刺殺的事,他們宦官一派怕受到無辜牽連,也是費了不少力,這才給壓了下去。
如今這背後黑手,在劉辯與宦官一黨的馮芳產生矛盾時,來這一出,這不明顯把矛頭指向了他們麼?
趙忠此時也是恨得牙根癢癢,在擰眉眯眼,咬牙切齒的低頭一番思量過後,對何苗說道:“此事定是另有蹊蹺,想張讓與我等皆是盡心為陛下效力之人。皇子辯雖不得陛下喜愛,但終究是皇室血脈,張讓怎會出此愚蠢之策。
這孫羽雖是張讓義子,然背後是否另有別人指示也未可知。如今多虧有二將軍將此事暫時壓下,只不知殿下那邊是何意思?”
何苗沒說劉辯的任何想法,只是推說:“殿下當時有些驚嚇過度,多虧有王將軍和幾位甲士奮力拖住刺客,才得以派人通知何某救援。救出殿下後,僅是留話於何某,殿下說“如今孤已亂方寸,不知該如何處置,還請二舅將此事說與趙常侍知。想來該與孤和馮芳之仇有關,請趙常侍速速於曹節面前周旋,保孤性命周全。”殿下說完便由王越等人保護著回了蔡府。”
趙忠聽完何苗的話,明白劉辯的意思就是讓他來全權處理這件事,心中也是欣喜。
隨後趙忠又是一番思索和權衡利弊,對何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今看來,十二常侍之中,我與張讓交厚,手下跟隨者乃慄嵩、段珪、高望、張恭、宋典幾人。
而郭勝之前交好何進與何皇后,隨著何進得勢日益跋扈,郭勝也隨之轉向我與曹節之間搖擺。
想那曹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