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一個既有本事又貪戀權利之人,雖初入官場還沒學會圓滑,仍犯恃才傲物的錯。
但只要能精心打磨,未必不能成為一柄可用的利劍。而且王越應該還有個叫史阿的徒弟吧。
這個在歷史上做過曹丕的劍術老師的人,據傳這個史阿可比他師父王越會做人。
日後要是能有機會,想辦法透過王越把史阿收到麾下,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回屋之時,劉辯並未將房門關上。還不到兩刻鐘,王越便被家僮帶入屋內。
此時的屋內寂靜無聲,只有窗外那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叫,陽光透過窗紙,斑駁地灑在地上。
王越看見劉辯端坐在榻上,雙手持書低頭閱覽,像是沒留意到他進入。
王越倒也沒有主動出聲打擾,只是立於原地雙手下垂,站立在門口,靜靜的等著劉辯把書看完。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吧,劉辯低著頭,緩緩的將書隨意丟置於榻側,邊伸了個懶腰,邊慢慢的起身。
裝作不經意間瞧見了站在門口的王越,趕忙驚訝的問道:“噫!王將軍何時入此耶,緣何不喚孤也?
孤方才還思忖王將軍何以遷延這許久,還未將諸事安置妥帖來見孤,孤已略生睏乏之意矣。”
王越聽劉辯言語中有指責之意,已經站了半天的他,心中多少生出些許不滿,就見這王越只是向劉辯一拱手。
朗聲回道:“末將已至有半日光景矣,因見殿下正專注看書,故而未敢發聲相擾,望殿下勿責末將也。”
這話回得硬氣呀!他這是在說,我早便辦完事來到這了,是因你看書才耽誤了時間麼?
劉辯心中覺得好笑,“難怪別人都不喜歡王越呢,他武藝雖然高強,但在做人的圓滑變通上實在差的太多。”
但劉辯又轉念一想,“王越的性子也可以說成直來直往,嗯,這倒也符合他出身江湖的身份。
畢竟江湖之中,多是憑藉自身本事直來直往,少了些官場的迂迴曲折。”
聽他這麼回話,劉辯也沒生氣,本來就是想從側面瞭解下王越的為人,才故意這麼做的。
劉辯沒在之前話題上繼續糾纏,轉而換了個口吻熱情的歡迎王越:“今日孤見王將軍至,心中亦甚喜。
自此而後,孤之安危,皆仰仗王將軍盡心竭力矣。”
見劉辯不再提剛才的事,反而熱情的歡迎他的到來,王越也沒了先前那略顯不滿的態度。
很正式地向劉辯躬身行禮:“末將有幸侍奉殿下左右,此乃末將之福。
末將既然有武藝在身,若不用來護佑殿下,誠為可惜。
日後末將也會盡心傳授殿下武藝。末將之仕途,還望殿下多多擢拔。
末將定當盡心竭力以效犬馬之勞也。”
“呵呵,我還沒提學習武藝的事呢,這王越自己倒是先按捺不住了,還直接道出期望能升官。
好好好!看來就是個一心攀附權貴向上爬的人呀!”
劉辯也沒接他的話,而是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孤今日尚有諸多事務需處置,召將軍前來,只為與將軍正式相見,彼此識認一番,其餘諸事且待日後再議。
至於提拔之事,全憑將軍日後做事之表現。
然王將軍大可寬心,若做事得力,孤必不負將軍也。今便如此,將軍且退下吧。”
見劉辯沒提習武的事,也沒吩咐其他工作,便結束了這短暫的談話。
王越心裡有些納悶,猶豫著是不是再說些什麼,但見到劉辯又坐回榻上看起書來。
最終王越只是向劉辯再次躬身行禮:“喏,末將這便告退於外院候命,殿下若有吩咐,再召末將即可。”
劉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