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何進問到了典韋,我沒敢跟他說實話,只是說:“稟舅父,那壯士乃王越麾下一士卒耳,唯有身形壯碩耳,然他不通武藝。救辯兒者乃那白衣少年,為王越門徒,是個遊俠之士,恰逢歸洛陽探望王越,路遇辯兒遇刺之際,救我於危難也。”
何進聽典韋只是個光有一身蠻力的兵卒而已,就不再對他感興趣。至於史阿,本來就對江湖中人存在一些偏見,在知道了史阿是王越的徒弟,而且也是個江湖遊俠以後,也不再多問了。
只是聽到劉辯話語中提起了王越,接著疑惑的詢問劉辯,:“辯兒適才言及王越,舅父緣何不見王越之身影?其何以護衛你的?這不是其失職麼?舅父定當治王越罪責。”
我看何進又要遷怒王越,在這裡,除了我和盧植知道王越是被我派出去救賈詡了,何進並不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
我趕忙站起來替王越辯解,說道:“舅父且息雷霆之怒。王將軍乃遵辯兒之令,留於三裡莊處置開渠灌溉等諸事矣。此實非王越之過也,皆因辯兒年少任性,方致今日之事端也,舅父萬不可斥責王將軍,他平日盡忠職守,時刻護辯兒周全也。”
何進見到劉辯如此袒護王越,也沒好再說什麼,只是對劉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辯兒,你不可如此心慈也。那等三里莊之莊戶乃卑賤之身,豈有你之性命貴重乎?若辯兒仍如此令舅父憂心,不若將莊子還於舅父。且依舅父之意,終日居於府邸,舅父定當遣人晝夜護佑你。”
什麼?又要把我關回到鳥籠裡麼?我的便宜舅舅啊,你怎麼能有這個想法呢。我現在的事業才剛剛有點起色,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你就要把我打回原形麼,那還了得。
但是我表面也不敢太觸怒何進,只能服軟,假裝哀求的說道:“舅父所言極是。經過此教訓,辯兒再不敢這般心軟,致舅父憂勞,實乃辯兒之過也。然辯兒仍乞舅父勿收歸我之莊子,辯兒尚欲於閒暇往彼處遊玩。若如往昔只在家中閒待,必悶煞辯兒矣。”
看劉辯都用這樣十分順從加可憐的語氣跟他說話了,何進到最後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只是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哦,對亦!前日舅父於朝堂施為,陛下已應舅父,免蔡邕之罪,且復召之歸洛陽。蔡邕舊府距盧公之居不甚遠。今史道長歸期未卜,不若舅父為辯兒說於蔡邕,使辯兒居於蔡公府邸,如何?一則便於你前往盧公與蔡公修習,二則亦有人得以時時看顧辯兒。”
讓我去跟蔡邕一起住麼?這可是好事啊,蔡邕那可是純純的正人君子,當時計程車林名望在那裡擺著呢,這不但方便了我在他和盧植那裡隨時學習,還可以節省下很多路上浪費的時間,而且那附近的府宅可是都很大的,像我現在身邊跟著的王越、典韋、史阿再加上那幾個下人,現在這小小的府邸早就已經都快住不夠用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納悶的,就從這個事上看,我堂堂的一個大皇子,是得多不討靈帝喜歡啊?連個像樣的府宅都不願意賞賜給我一套,總是讓我住在別人家裡呢?
想到這裡,我也是出於好奇,就開口問何進:“舅父,父皇距前次見辯兒之時隔已多少矣,辯兒都已忘卻之。辯兒但知自幼就被帶至史道長處居住,連母面也鮮為見到。此數年間,唯舅父常來眷顧辯兒,憐恤辯兒。難道辯兒很不討父皇之喜乎?”
聽到劉辯這麼問他,何進也是深鎖眉頭,無奈而又惋惜心疼的說道:“唉!我可憐之辯兒乎!你母何皇害怕後宮詭詐過多,恐你也遭毒害,遂與舅父謀,養辯兒於宮外,借道士之術護你無事。
而陛下所鍾愛之王美人,於生下小皇子劉協後即為人毒殺。為護劉協,乃送於董太后處寄養。豈料此小皇子劉協聰慧過人且善悅陛下,故近年陛下唯寵劉協,對辯兒已鮮有提起矣。”
哦!看來跟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