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準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對他的信任,也遠沒有以前那麼重。他可是背叛過一次的人,該怎麼重新獲得信任?
馮謙的猶豫,被蕭崇德看在眼中,就成了難得的機會。只要能夠說服馮謙,就能保住蕭贊,這一點,他堅信不疑。
&ldo;我知道,你也不想他變成那樣,我知道,你也很想回到他身邊。但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嗎?&rdo;
馮謙聽罷笑道:&ldo;老爺子,您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算到了,還要我說什麼?我剛剛說的是首先,現在就說說其次!其次就是……我即便想要幫您,可我也得有那個能耐幫得了您吶!您想想,如果是您,被人揹叛了之後,能夠允許這個人不付出什麼大的代價,是不是就已經算是重情重義了呢?可現在呢?陸準沒有殺我,沒有打我,只不過是把我軟禁起來了而已。可以說,我是絕情至極,他是仁至義盡。您說,我現在怎麼能讓他再相信我?我就是想要勸他,也做不到啊!&rdo;
蕭崇德聽罷點頭道,&ldo;我說過,這些都怪我!但現在,我後悔了,只要你點點頭,你就一定能幫得了我!我會告訴陸準實情是什麼,他會感激你,而不是怪你!&rdo;
&ldo;您太自信了!&rdo;馮謙嘆口氣,站起了身來,對蕭崇德說道,&ldo;您以為他會相信您嗎?您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覺得是我們兩個聯合起來,一塊兒騙了他!&rdo;
馮謙說罷便轉身離開,蕭崇德在他身後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馮謙這是答應了,但他如何才能回到陸準身邊,那就是自己接下來需要考慮的事情。
要快!一定要快!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
※※※
陸宅,陸準的臥房內。
夜色已深,本該早已入睡的陸準卻被吵了起來。
屋中沒有燈光,陸準倚在躺椅上,小幅度的輕輕晃動。值守的邵開河站在他身邊,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吩咐。
半晌,陸準突然開口問道:&ldo;你說……馮謙出去了?去哪兒了?知道嗎?&rdo;
邵開河回答道:&ldo;維誠回稟說,是跟寧叔出去了,八成是去了蕭府。&rdo;
&ldo;蕭府?&rdo;不愉快的記憶湧上心頭,陸準皺了皺眉頭問道,&ldo;誰讓他出去的?是杜維誠準的?&rdo;
陸準的口氣不善,顯然要遷怒於杜維誠。
邵開河急忙替他辯解道:&ldo;三爺,維誠跟了您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夜色深了,他是怕攪了您休息,才沒有馬上稟報的。&rdo;
&ldo;不知道稟報,倒知道放人?&rdo;陸準冷哼一聲,語氣更加不善了。
邵開河自找沒趣,不敢再替他人辯解。靜靜地站在一旁,只祈禱著馮謙趕快回來。心中也不覺得在不停抱怨自己,明明可以明天稟報的事情,若不是他剛才自以為是,陸準根本就不會被攪和起來,現在也就不需要頂著壓力如此被動。
但後悔也是晚了,陸準已經知道了情況,又怎麼可能指望他輕易放過?
不知等了多久,邵開河覺得自己的衣衫都被汗水濕透了的時候,門外才傳來了聲音。
邵開河快步走過去,跟前來稟報的杜維誠低語了幾句,回來便對陸準稟報導:&ldo;三爺,馮先生回來了,要不要現在請他過來?&rdo;
&ldo;請他過來幹什麼?&rdo;陸準朝他瞥了一眼,反問一句。
邵開河被噎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ldo;放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