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潤了下嗓,「景兒,你身為太子,難道就真沒覺得……」
傅景聞言,神色驀地一冷,抬頭直視太后,眼裡頭一次對著太后有寒光閃現。
只有在玉兒面前,他不允許旁人破壞他的美好。
誰都不可!
太后從沒見過傅景這般對她,明顯一驚,還有膽寒。
傅景對她向來淡漠,看她的時候也甚少有其他情緒。
可方才那眼,她竟看到了些許仇恨。像是恨她此時要說這些話,又像是恨她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阿玉,既看了太后,咱們就回去了吧!」傅景回頭,旁若無人地道。
玉兒聞言,看向太后,這麼快嗎?
她發現太后神色不佳,好像是受了什麼害怕,看她的時候都沒有之前有精神。
「太后,您怎麼了?」玉兒走近關心道。
傅景神情倏地沉下來。
他並不希望玉兒去關心旁人,玉兒只關心他一個就好。
太后看著一旁故作沉默的傅景,又看了看身邊的玉兒,知道傅景這是十分在意玉兒關心她,便道:「我沒事,就是累了,困了。」
「那太后去休息吧!我和殿下就不打擾太后了。」
傅景和玉兒離開,太后隔著窗戶,看著傅景挺拔的背影,忽然問道:「你說,太子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
如蘭姑姑一愣,其實這些事誰又說得準。
那時候太子還那樣小。
不過她還是安慰道:「太子聰慧,是不會恨太后的。」
傅景牽著玉兒出宮,玉兒走累了。
「殿下,阿玉走累了。」
傅景看著不遠的宮門口,「馬上就到了。」
玉兒望了眼,還有可遠了,起碼得上百步。
她走了幾步,好像真的沒什麼力氣再走了,又停下來,「殿下,你可不可以揹我走?」
傅景蹙眉,這是在宮門口,進出之人頗多,還是不宜放肆得好。
「殿下,你快蹲下。」玉兒不管傅景答沒答應,高興道。
傅景聞言,眉頭一蹙,乾脆將玉兒攔腰抱起,垂頭道:「抱你走。」
蹲下太有損他的形象。
玉兒心疼,「可是還很遠。」
「不遠。」
傅景的手臂結實有力,腳步也十分穩健。
有路過的官員看見眼前一幕,直納悶兒,那是太子?
還堂而皇之地抱了一個女子?
「走吧走吧,就當沒看見!」
「怎麼能當沒看見,那可是太子啊!太子當為表率……」
傅景抱著玉兒出宮,到了馬車上時,玉兒已經睡著了。
「小懶貓。」傅景替她取了遮面。
玉兒靜靜地躺在身邊安睡。
傅景看著眼前人的精緻容顏,心中總有一頭小鹿蹦躂。
特別是那鮮紅的嘴唇。
傅景忍不住輕輕俯身。
她是他的妻,偷親一個不算過分。
玉兒這一覺又睡得不算短。
這幾日她似乎總愛睡覺,張嬤嬤說可能是夏天來了,人就易困,旁人也這樣認為。
這日,傅景為玉兒舉辦祈福宴,請了許多人來。
蕭明珠也來了。
她陪玉兒走在舉辦宴會一旁的荷花池,一直朝水裡扔石子。
「二姐姐,你怎麼了?」玉兒瞧出蕭明珠的不開心,擔心問道。
「沒什麼!」蕭明珠答道,繼續朝荷花池裡扔石子,心裡咒罵著,「死牧宣,臭牧宣!」
都好幾天不來找她了!
「二姐姐,你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