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讓傅景居然中了一箭,還被不知名的毒草要了性命。」
箭傷是真,中毒是真,傅景那樣鐵骨錚錚的人,不可能在如今削他勢的關鍵時期示弱。
如此示弱,根本百害而無一利。
「哥哥,我也正這麼想的,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我還派人把那個村子給燒了,讓他傅景還奢望找到何種毒草,妄想解毒。」秦洛勛陰鷙狠辣地道。
「燒了,那那些人?」淑貴妃一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秦洛勛輕蔑地看了眼淑貴妃,「難道你還在乎這麼點人的性命?」
淑貴妃為了穩住後宮地位,手上亦沒少沾血。
「我當然不在乎。」貴妃從來沒有這樣心情愉悅過,得意洋洋地道,「看來,我得送傅景一份大禮。」
「對了,現在傅景拼了命地在找解毒之法,你可別讓太醫那些人真的翻查古籍,找到解毒之法。」
太子府內,王福才送走宮裡的人,就回來看見傅景神色陰沉地坐在書房。
海參花的毒只在夜裡發作,白日裡的傅景看來還好。只不過因著接連好幾天的毒發難眠,眼瞼下已經有了青黑的眼圈。
「殿下,貴妃將明王婚事提前,您去嗎?」
要不怎麼說貴妃陰損呢?
明知傅景「要死了」,死之前還要噎傅景一口氣。
表面上說是兄友弟恭,給傅景沖喜去晦氣,實際上怕是想讓傅景看著她兒子風風光光地娶妻生子,長命百歲,把傅景氣得立馬歸天。
「去,為何不去!孤不死,跳樑小丑終究是跳樑小丑罷了。」
「推他們一把,讓他們速度再快點兒。」傅景已經等不及了。
這幾日玉兒表面乖乖巧巧,但其實每天都在擔心。
每天夜裡被他哄著只睡一兩個時辰,現在因為他看起來稍好,才又被哄去睡了。
牧宣收到訊息,要他去找舞姬?
他作為傅景的左膀右臂,做戲當然也得做全套,裝作頹廢失意,憋在了府裡好幾天。
這一下子要他去找舞姬倒給他有些難住了。
牧宣問了下府裡的人,司馬清風告訴他,清倌兒或許更好。
牧宣撓了撓頭,清倌兒,可傅景要的是舞姬。
「殿下或是不知道,這人頹喪起來,就是越墮落越好。」
傅景從小到大都是越挫越勇,從不輕易言敗,這些普通人該有的表現,他當然沒有體會。
牧宣依言,當即去了京城最大的煙花地。
路上遇上蕭明珠。
蕭明珠一身男裝,正說完書賺了點小錢,站在一個胭脂攤前面露難色。
牧宣從人流中走過,本來都快走過了,倒回來看,確實是小兄弟,喜道:「小兄弟。」
他一口大白牙,笑得天然無害還頗為熱情。
蕭明珠回頭一看,牧宣?
心中一驚,他怎麼在這裡?
她今天沒帶錢!
蕭明珠腦子轉了幾圈,面色瞬間難看起來,反應過來,丟下手中的胭脂,拔腿就跑。
牧宣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你怎麼又跑?」
蕭明珠被揪著後領子,手腳無論怎麼向前跑都跑不動半分。
「我見過你姐了,我不要你還錢。」牧宣鬆開蕭明珠,攔在蕭明珠面前。
牧宣再仔仔細細看著面前的細皮嫩肉的小兄弟,長眉細眼,和他姐姐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蕭明珠被牧宣看得不自在,面色微紅,皺眉粗聲粗氣地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
「你這樣的男人倒是少見。」牧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