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

暮灸心下黯然：“你，或者我，咱倆誰有本事能說服她？”

“你。”

暮劍厚著臉皮用手指著師弟：“師尊最疼你，你勸她，她一準聽。”

“別的事或許可以。”

暮灸黯然搖頭：“但是這件事，沒有人動搖她的決心。”

暮劍心焦難耐：“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冒險，不管不顧？”

“我也想勸。”

暮灸抿唇苦笑：“但是，勸不了，阿孃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但凡她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件事，沒有能阻攔，除非”

暮劍眸光一亮：“除非什麼？”

“除非”

暮灸心下黯然，沉默許久，才從嘴裡吐出一個人的名字：“蘊楓沒有飛昇靈界，以他和阿孃的交情，或許能勸的她回心轉意。”

“嗨。”

暮劍一噎，湧起莫名的煩躁：“甭提那個負心漢，他就算他沒有飛昇靈界，老子也不想師尊靈魂轉世，再和他扯上關係。”

“我也不想。”

暮灸忽然左拳緊握，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所以，我們不能指望任何人，必須依靠自己，從現在開始，就要做最壞的打算，為小師妹改造靈根做準備。”

“你想怎麼做？”

暮劍心肝兒一顫，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想”

暮灸沉思稍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給帝君治病。”

“你要給帝君治病？！”

暮劍目瞪口呆：“你不是說治不好嗎？重塑靈根，修復丹田，對於醫者來說，無異於痴人說夢。”

“治不好也要試一試。”

暮灸抬眸，直視師兄的眼睛，毫不隱瞞自己隱晦的想法：“在治療過程中，可以累積一些經驗，對日後治療類似的病患有好處。”

“師弟。”

暮劍秒懂了師弟的意思，驚得滿肚子狼心狗肺亂顫：“你是想把帝君當試驗品，鑽研醫術？”

“是。”

暮灸神色不變，坦然承認。

“師弟。”

暮劍心緒複雜：“你就不怕治不好，或是病情更加惡化，女帝會怪罪？”

“師弟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暮灸心有成竹，想了想，又說：“就算重塑靈根，修復丹田不可能，至少能讓他的身體逐漸康復，恢復成正常人的狀態。”

“對於帝君來說。”

暮劍黯然一嘆：“不能修煉，與廢人無異。”

“或許。”

暮灸眸光微閃，暗自猜測：“身體康復之後，能夠服用通靈果，重新滋生靈根呢。”

“要是真能這樣就太好了。”

暮劍眸光一亮，湧起巨大的狂喜：“這樣一來，小師妹服用纖塵丹改造靈根也有保障了，至少不會徹底淪為廢人，毀了一生。”

“就這麼說定了。”

暮灸目露堅定：“待會兒大皇女回來，咱們就找個機會和她說，讓她替咱們傳話，將咱們有心為陛下分憂，為帝君治病的訊息透漏給女帝。”

“這事交給我。”

暮劍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不管咋說，小丫頭也叫我一聲劍哥，劍哥為了她向師弟求情，求得師弟同意，進宮為帝君治病，這個理由，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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