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了她一眼,心領神會的一笑,說:“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黃芙茵面向周卿言,遺憾地說:“公子,我今日要先走了。”
“這就要走了嗎?”周卿言語速緩慢,意猶未盡地說:“還只與公主聊了一小會而已。”
黃芙茵紅唇輕勾,帶著幾分期待和少女的歡喜,“改日,改日再與公子暢談。”
周卿言搖頭一嘆,說:“也只能等改日了。”
黃芙茵水潤的眼眸微閃,“那,公子,再會。”
周卿言優雅一笑,“再會。”
黃茹芸送黃芙茵出去,不久後回到花園,笑玻Р'地說:“周卿言,幹得好。”
周卿言不為所動,將已經乾透的畫紙卷好,淡淡地問:“方才綠姨口中的相爺是何人?”
黃茹芸眼中閃過不屑,說:“當朝宰相,與綠姨是親生姐妹。”
“姐妹?”周卿言低語,“我瞧她對黃芙茵管的很是嚴厲。”
“你有所不知。”黃茹芸走到池邊,背對著我們,冷冷地說:“我母后已病重好幾年,朝中大小事務都由相爺打理,二公主的事情自然也由她管著。”
聽她這話,總算明白了她為何如此著急與算計黃芙茵。若聖女國的女皇已病重到事物都要由宰相打理,而宰相一心一意關照和扶持黃芙茵,黃茹芸再不出手,恐怕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綠姨和宰相雖為姐妹,但自我從小的記憶來,她們兩個的感情就十分冷淡。”黃茹芸雙手負在身後,說:“綠姨和宰相從前都是我母后的婢女,只是到後面,一個做了我的奶孃,一個步入仕途,一步步走上宰相的高位。她們之間的喜好也從來不同,綠姨自小疼愛與我,宰相卻十分不喜我,對芙茵關懷備至。”
也難怪今日綠姨看到黃芙茵未得准許就來這裡,生這麼大的氣。
“綠姨今天這麼不客氣的趕芙茵走,也是為了我好。”黃茹芸仰頭看著天空,說:“我剛搬出宮之時,芙茵也曾偷偷來找過我,我倆貪玩,一時間忘了時間,連到她回宮的時間也不知。等到芙茵發病時才發現她不曾帶藥,若不是相爺及時找上府來,芙茵恐怕凶多吉少。所以至此之後,芙茵出宮都要徵得相爺的同意,而來我這裡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
照她的話裡來看,她與黃芙茵的感情也並不是全為虛假,但又是什麼原因促使她現在要狠心除掉黃芙茵?
“罷了,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她轉過身,瀟灑一笑,眼中卻難掩陰鬱,“芙茵這邊有訊息了我自然會找你們。”
說罷一個字也不再多說,回頭就走。
我與周卿言對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言,一同回了房間。
一晃又是兩日。
這日中午,小葡正將午膳端到桌上請我用餐,我剛坐下拿起筷子,便聽黃茹芸敲門,神采飛揚地拉起我的手腕,說帶我與周卿言去城中有名的酒家用飯。
能叫她這般興奮的事情,肯定與黃芙茵拖不了干係。
果不其然,到了雅間時已有一名女扮男裝的清秀少年端坐,柔柔地對我們一笑,說:“皇姐,周公子,花開姑娘,請坐。”
黃茹芸與黃芙茵坐在一側,周卿言自然跟我坐到一起,四人面對面地坐著,氣氛和諧。
黃芙茵拿出一把摺扇,故作瀟灑地開啟,說:“你們瞧瞧我這扮相如何?”
黃茹芸斜睨著她,笑說:“雖是男兒裝扮,全身卻都是脂粉味。”
黃芙茵無辜地眨眼,“皇姐,你這是嫉妒我英俊瀟灑。”又看向周卿言,問:“公子覺得如何?”
周卿言失笑,說:“倒像個頑皮的小書童。”
黃芙茵露齒一笑,“下次加兩撇鬍子是不是會更好?”說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