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輕蔑地撤了撤嘴。“他只不過是個卑劣的殺人犯。”
“你……”康比勒憤怒地指著易雙立。“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易雙立不耐煩地往後靠。“我說你大哥只不過是個卑劣的殺人犯,我說錯了嗎,如果不是天天愛你,我根本不想把她嫁給你!”
康比勒驀地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瞪著易雙立。“你這個冷酷無情的老狐狸!”他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裡咬出字來。“你就真的那麼自私嗎?”
易雙立深深的看了康比勒好一會兒。“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你也是一樣,”他慢條斯理、若有所指地說。“所以,你不能怪我這麼做。”
“該死的誰說我不能怪!”康比勒低吼。“你到底幫不幫?”
易雙立慢吞吞地搖搖頭。“我沒興趣幫。”
康比勒全身都氣得在微微抖顫著。“你……你真的不幫?”
“不幫。”
康此勒屏息了兩秒,而後倏地怒吼,“你這個無情的王八蛋,我真想殺了你!”
“我想不需要你動手了吧?”易雙立無所謂地說。
“你……”康比勒喘息著。“我不幹了!”
當他衝出總經理室時,幾乎是貼在門口處,恰恰好有四個人急忙閃開——一臉憂慮的曾慎貴、臉色沉重的劉正麟、不知所措的總裁秘書和陰陰冷笑的馮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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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康比勒飆著滿身怒火衝回家,剛迎上前的安琪兒頓時嚇得連退兩步,因為康比勒看起來似乎此昨天更生氣、更可怕。
不久,臥室裡開始出現乒乒乓乓丟東西的聲音,安琪兒只敢躲在門外偷看,看康比勒丟完這個丟那個,扔完那個扔這個,直到沒東西丟了,他才砰一下跌坐在床上,悽慘地抱著腦袋。
猶豫了好半晌後,安琪兒才畏畏縮縮地靠過去,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
“比比,你今天比昨天心情更不好嗎?”
康比勒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安琪兒不禁愁眉苦臉地垂下嘴角。“你……你要不要洗泡泡澡?”
康比勒還是不吭聲。
安琪兒無助地抓抓頭髮。“那……睡一下好不好?”
康比勒依然動也不動。
安琪兒咬著手指又想了想。
“要……要不要吃飯?”
康比勒仍舊沒有反應。
安琪兒更沮喪了。“那……那……我唱歌給你聽?”
“滾開!”康比勒終於出聲了,小小聲的。
“嘎?你說什麼?是不是要我唱歌……”
還沒說完,康比勒就突然跳了起來,並且狂暴地怒吼一聲,“滾開!!!”
一聲驚喘,安琪兒反射性地轉身就跑出臥室,跌跌撞撞的,甚至可以聽到她摔了兩次又爬起來,然後不知道躲到哪裡去嗚嗚咽嚥了。
康比勒又跌坐回床上抱住自己的腦袋,但是,安琪兒的抽噎聲不斷傳進他的耳裡,小小聲的,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很努力的要自己別哭出聲來,但是不太成功,那可憐兮兮的、委委屈屈的、悽悽慘慘的啜泣聲始終不曾間斷地飄進臥室裡。
半晌後——
康比勒站在洗衣間的燙衣板前,愧疚地注視著躲在燙衣板下面的安琪兒,她把自己縮成一團藏在角落邊邊,而且學他抱著自己的腦袋。
他嘆口氣,翻起燙衣板坐到她身邊地上,然後溫柔地把她整個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再不停的親吻著她的頭髮。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安琪兒,我真該死,為什麼要拿你出氣呢?又不是你的錯,我……唉!我沒有藉口,只能說我一時失控了。真的很抱歉,安琪兒,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安琪兒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