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恐懼的狀態裡獲得了片刻冷靜。
“不,不對!”
“那天我確實和姜思婷發生了爭執,我對她動手了!那天不知怎麼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打了她,掐了她,然後她就不動了。”
金舉龍皺著眉頭回憶,“不對,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金舉龍不斷戰慄的嘴唇張張合合,瀕臨崩潰的情緒讓他幾乎無法連詞成句。
韓閱川緩緩蹲下。
“金舉龍,你知道你自己的證詞前後不一致嗎?”
金舉龍混亂的搖頭。
“警官你相信我,我被人陷害了,我被人騙了,我被人騙了!”
韓閱川緩緩搖頭。
“金舉龍,現場的遺留的證據全部都指向了你,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第三人的痕跡,更何況,你剛剛已經認罪了。”
“警官!我既然能認罪,就說明我根本不會說慌。”
金舉龍很著急,“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我的腦子現在很亂,我好像記得我殺了人,可我又不記得我怎麼殺的了!我好像,我好像……”
“虐殺和衝動殺人在量刑上有很大差異。”
韓閱川見狀直接打斷了他的辯駁,“你知道自己無法脫罪,所以想盡可能否認一些可以模糊的事實,從而爭取從輕處理。”
“不,不是的!”
金舉龍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
韓閱川見時機成熟便起身給予最後的引導。
“好,我可以暫且相信你是無辜的。案發那天的事情你想不起來,那我先問點別的。”
韓閱川起身站到他面前。
“地下的這個暗道,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金舉龍方才堅決的目光,頓時又出現了猶疑。
“金舉龍,你要想清楚,這可能是你唯一可以翻案的機會。”
暗道的事情。
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又很嚴重。
金舉龍自詡自己是個惡人。
可當姜思婷的屍體的慘狀赤裸暴露在自己眼前時,那種刻入骨髓的恐懼,促使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這個暗道,是用來給房間的客人送人的。”
“送人?送什麼人。”
“送女人……”
金舉龍的聲音越發淺下去。
韓閱川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今的有錢人,玩的花樣太多了,他們想玩膽子又小,所以這個生意的隱私性和安全性就成了一個很重要的衡量標準。盛心的房間之所以能賣到這個價格,其實是因為它背地裡做著這個生意。
房間價格代表了不同的女人,客人提前備註房間號,而我就負責把女人送進去,完事了再接她出來,這樣,酒店記錄不會有,客人也不會擔心被人發現。”
金舉龍知道自己脫罪很難,索性將知情的東西一股腦吐了出來。
“這個暗道是你建的?”
金舉龍搖頭,“不是,這個暗道原本只修到我店門口,我只是把店內的路打通了。”
“這個生意總不見得是你一個人做的吧,你的同夥呢?”
,!
“盛心酒店的於嘉偉,是我的聯絡人。”金舉龍繼續道,“這條地道也是他告訴我的。”
韓閱川垂眸。
“參與的人只有於嘉偉一個?”
“這我不知道。在這個生意裡,我只是負責給他們送女人。娛樂場的生意不好,是於嘉偉主動找到我,告訴我利用酒店房間和娛樂會所中的暗道,可以保證我每個月的收入不低於六位數。
我一開始做這個業務時很謹慎。酒店能連通到室內的客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