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迎滿不在乎的點頭,“是又怎麼樣?韓閱川,我早料到你是個膽小鬼,從來也沒指望你過。”
“風迎,老韓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
韓閱川神色微動,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許風迎我管不著,你愛咋咋地。——沈談,我們現在在明處,對面的人在暗處且身份不明,貿然宣戰不僅打不贏,還容易把自己也搭進去。你不要以為自己年少成名又有老沈護著就無所畏懼,小心被別人當了槍使。”
許風迎被韓閱川這指桑罵槐的語氣都笑了。
“什麼別人?韓閱川,你自己自做膽小鬼還要攔著別人行俠仗義這算什麼本事?——其實陶莎的案子我能想到的你也早就想到了。可你這個人總是自我矛盾,一方面畏首畏尾膽小如鼠,一方面卻又滿腔抱負憤世嫉俗,你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畢竟你也做不到把奉金所有人都送進監獄。我說的對嗎?”
韓閱川低頭不語,凝重的神色讓沈談有些失神。
“什麼意思?”
許風迎扭頭淡淡地看向沈談。
“沈處長,你覺得在當今社會,想要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這可能嗎?”
“這當然不……”
沈談本能的想回答不是,可陶莎,卻恰恰就是在眾人眼皮下“失蹤”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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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人消失,只靠一兩個人是做不到的,只不過,靠一個鎮的人,或許可以。”
沈談忽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你什麼意思?”
許風迎的眼神有些悽哀。
她沉重地低頭似乎很不願意再次提起,可對真相的渴望又促使她再次抬頭看向沈談。
“陶莎的案子在九年前就被立案調查,期間,過路的村民,旅遊區的服務員,奉金山內的工作人員都被調查過,一個人,只要出現過就不可能消失,你們已經找到了證明她存在過的證據,當時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見過她。”
許風迎的質問帶了一絲情緒。
她低頭略帶譏諷道,“其實並不是有沒有人見過她,而是奉金山所有人統一了證詞。”
韓閱川將頭側向沈談的那個方向。
“陶莎的案子之所以會是懸案,那是因為奉金山所有人都做了偽證。劉禹城對奉金村子來說是財富的來源,在他沒有來到村子之前,奉金根本沒有開發過旅遊,鍛造冥器,主理治喪才是這個村子原本的主業。所以當村民們發現陶莎妄圖揭開這個村子身後骯髒的產業鏈時,他們選擇沆瀣一氣一致對外。”
韓閱川深吸一口氣。
“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可能破。”
“陶莎來到這個村子的一開始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她的目的。吃苦了大半輩子的村民好不容易靠和暗網合作改善了生活,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唯一的收入來源被曝光。所以,他們眼睜睜看著陶莎被騙進山裡,死無全屍。”
許風迎的聲音輕得像一片掉落雪地的枯葉。
“如果不信可以去在亂石崗深處的地下挖一挖,陶莎的屍體,就埋在那裡。”
沈談張了張嘴。
他忽然理解了韓閱川在審問胡安時為什麼會突然衝動。
沉默了許久,許風迎忽然開口。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韓閱川。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屍體在不在哪裡,不過,還請麻煩韓隊帶人去找到他們,讓陶莎魂歸故里,入土為安。”
韓閱川在許風迎床邊坐了很久很久。
半晌後,他終於醒神,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告訴我,我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