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穩定,我建議做了一個血檢,檢查結果證明,他的體內有過量致幻成分”
沈談語氣微微一鬆。
“所以,程以林的一系列計劃,也有可能是因為藥物的影響?”
“孰對孰錯難以分辨,多一個檢查或許可以讓程以林在法庭上多一分爭取的機會。”
沈談看向自己手邊的棺材和詭異的陳設。
“劉禹城跳湖以後沒有找到蹤跡,恐怕短期內很難再摸到他的訊息。只是我很奇怪,郭誠為什麼選了劉禹城這麼一個目光短淺又貪心好財的人來保管這個賬本?”
“無人可用吧。”
韓閱川這次倒是沒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盛心案梁謙跟了這麼久稍微核心一點的人都被盯上了,也就是這個劉禹城略乾淨一點才讓我們都放下了戒心,不然,那裡還有這麼一遭呢?”
沈談點點頭。
“說的也是。”
盛心的案子,隨著劉禹城電腦中的交易流水和賬冊記錄的發現而徹底結束。雖然郭誠和劉禹城下落不明,但其他相關的責任人都在三個月後批捕。
程以林因受人教唆過失致傷人間接導致死亡,認罪態度好,法官考慮到其常年受到的家暴從輕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年緩刑三年。
事情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等到程以林從看守所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四個月。
冬日的暖陽格外溫暖。
,!
從看守所出來的他已經換上了棉襖。
遠遠的,他看到王穎然和自己的母親,程以林的腳步竟然有些虛浮。
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有些鬆鬆垮垮,經此一遭,原本驕傲的他變得瘦削滄桑,眼睛深陷遍佈血絲,滿是疲憊和迷茫。
“穎然……”
王穎然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緊緊將他抱在懷裡。
對方溫柔的懷抱一如往昔,程以林站在原地,淚水模糊了雙眼。
母親護著兒子和兒媳,通紅的眼眶裡滿是欣慰。
“受苦了,好孩子,受苦了。”
她像小時候那樣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在他看到對方鼻樑的傷口時,眼裡的心疼還是沒有掩飾住。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母親老淚縱橫,妻子眼裡也露出難以言喻的激動。
程以林心情複雜,他一手摻住母親,一手輕輕拍著王穎然的肩膀,似是在安慰。
“放心吧,沒事了。”
一家人哭成一團。
回家後的李秀蘭急匆匆地找來了柚子葉,又是跨火盆,又是點香爐的忙活了整整一下午。
偏偏王穎然也十分贊同母親的做法,神神叨叨的將八路神仙都拜了個遍。
經此一劫,程以林倒是顯得格外穩重。
儘管他並不信那些迷信的東西,但還是十分配合母親和妻子的動作。
“好了,好了,然然,把爐子放下吧。咱們坐下吃飯!”
四個月不見,母親臉上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憔悴。
王穎然也瘦了些,但是精神看著倒是還好。
“小然,抱歉。”
吃飯前,程以林還是一臉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已經在英國讀書了。這次我能從輕判決,多虧你忙前忙後幫我找律師。還有——”
程以林看了看李秀蘭。
“謝謝你把媽照顧的這麼好。”
“你是我丈夫,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王穎然的臉上自始自終都掛著和善的笑容,她將盤子裡的糖醋排骨加了一塊放程序以林的碗裡,又挑了一塊不那麼肥的放在了李秀蘭的飯上。
“我們都是一家人,幹嘛要說這麼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