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替你應付的。”
許風迎見他眼珠子直轉只能耐著性子安慰。
“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只要人沒死,一切就還有轉機。如果你想順利的從這個案子裡脫身,就聽我的,不要自作主張。”
“是,許總。”
“沈談,程父情況怎麼樣?傷口有沒有檢查過?”
“還在搶救,目前看上去情況還好,可能不會危及生命,不過……”電話裡的沈談遲疑道,“我檢查過程父的傷口,貫穿傷,切口鋒利,肌肉組織被切割的很平整。一般來說普通的西餐刀不至於造成這樣的傷口。”
“有人把原本配在蛋糕臺的西餐刀換成了切肉的刀。”
“什麼?”
沈談一愣,下意識替程以林辯解。
“不會是以林,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先別激動,我只是查到這個刀另有隱情。”
韓閱川安慰沈談,“案子不是我們去查,按規矩我們倆都得避嫌,就算有什麼也不能插手。不過,只要程父沒有生命危險,這些事情也並不重要。”
沈談鬆了口氣。
只不過很快他也意識到了疑點。
“那被換的刀,是酒店的嗎?”
“我和你想的一樣,所以我去找了酒店的負責人,你猜,我找到了誰?”
“誰?”
“許風迎。”
“許風迎?”
沈談有些驚訝。
“她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之前盛心的案子影響不小,那些有責任的員工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許風迎不僅安然無恙被放了出來,甚至還快速的找到了下一份工作。”
韓閱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現在可算是相信梁謙為什麼要對我說,許風迎的履歷不簡單了。”
“那,許風迎是怎麼說的?”
“她這次倒是很配合。她確認這把刀不屬於酒店,還主動把監控什麼的都交給我檢視,說是希望儘快查清原委,好挽回酒店聲譽。”
沈談沉默了一會兒。
“你信她嗎?”
“不管信不信,目前只能選擇相信。”
韓閱川頓了頓繼續道,“這個案子說白了是家庭紛爭。程父之前的事情是有在案記錄的,檢察院不會袒護這樣的人。況且目前在世的親人只有程母和程以林自己,拿到諒解書也不難。”
“我知道,只是我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殺人的刀,被換到了婚禮現場,怎麼都像是蓄謀已久。”
韓閱川笑了。
“要是蓄謀已久,那最有殺人動機的就是程家母子,難道你懷疑他們?”
“雖然我不信他會這麼做,但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確實是事實。”
韓閱川失笑,”你這個人還真是矛盾。一邊喊著相信你師弟,一邊又忍不住懷疑。你要是真的擔心他,不如就聽我的。事已至此,你我總要要避嫌的,更何況程父也沒有生命危險,不如就先把這個事情按下,等等派出所那裡的結果。”
深思熟慮後,沈談也覺得韓閱川說的有道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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