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南山家韓閱川早就已經派人去盯著了。
三天了並沒有絲毫的動靜。
他平時常去的地方出了辦公室就是家裡,偶爾也會去學校看一看顧子越。
可這幾天,顧子越跟著陳競賢回了京市,學校那裡自然也沒有了顧南山的身影。
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著顧南山做賊心虛。
“閱川,這次的批捕令下來的是不是有點晚?”
“嗯?”
韓閱川有些意外地看了梁謙一眼,“這話看上去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過就是說說。”
梁謙故作輕鬆地瞥他,“你不覺得太刻意了嗎?調令也好,批捕的通知也好,都來的那麼的巧,就好像是故意在給誰留時間似的。”
韓閱川沒有回答,半晌後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難道你還沒有習慣這樣表演式的查案嗎?”
“我?”
推開車門下車的梁謙有些詫異的看了韓閱川一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在你眼裡難道一直都是隻顧明哲保身的軟蛋嗎?”
難道不是嗎?
韓閱川在心裡回答了一句。
沉默在梁謙看來是一種預設。
他並沒有辯駁什麼。
“顧南山人不在,但是家裡已經暫時被封起來了。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咱們一起去看看?”
“嗯。”
韓閱川慢慢的帶上手套。
一貫積極主動的韓閱川,今天很像一隻提不起精神的蔫巴茄子。
梁謙第一次有一種自己是人群中內卷人的錯覺。
“韓閱川。”
“嗯?”
“你確定你沒什麼事?”
“沒事啊。”
韓閱川面無表情的抬頭。
他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小高層住宅,很快就將目光定位到了顧南山所在的樓層。
……
樓道里很安靜。
其中一個電梯因為故障,莫名其妙的停在了二十一層不動彈。
韓閱川和梁謙進來的時候,剛巧偶遇電梯修理工一層層的往樓上爬。
檢視嫌疑人住處這種事情韓閱川並沒有將它想的太複雜。
甚至於說,如果這件事情和顧南山無關,韓閱川似乎都不會親自過來。
可巧合往往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韓閱川面前出現的是一灘血。
一灘濃稠腥臭的血。
顧南山的家裡一片凌亂。
客廳的地上躺這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而已經失蹤了三天的顧南山也同時出現在了現場。
他正半蹲在地上,神色自若地望著地上那團不知道還有無生命體徵的人,而他的手裡捏著的,則是一把沾了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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