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沒什麼，關鍵是他這愉悅有點濃重到過頭了，惹得朝晚頻繁看了過去。

而且她從第一個日常開始就發現了，這人他喵的在划水。

她當時就看了他一眼，結果他似乎沒有接收到她的視線，更別說作出任何反應了。

她多瞪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

可能有誰突然找他而已。

結果日常跑了四分之一了，他似乎仍舊在幹著日常剛開始在幹的事情。反正就是注意力不在遊戲上，他在划水就對了。

她之後就在時不時地看他幾眼。

結果不知道是運氣不好就是沒撞上他的視線，還是他壓根就沒放多少注意力在遊戲上，所以接收不到她偶爾的視線純屬正常。

直到她看過去的動作變得更加頻繁的時候，他才似乎意識到了。

但是朝晚也不太肯定，因為她總覺得，他是手頭的事情解決了，所以才意識到了。

謝以珩一抬頭，入眼的就是她的眼睛，瞳孔深處是絲毫不掩飾的不爽和不高興，而且很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謝以珩：？

「怎麼了？」

他思前想後了半晌，也沒想出自己做錯了啥事惹她不開心了，除了：「我划水讓你不高興了？」

他話裡的試探意味特別濃，一聽就能聽出來。

朝晚聞言冷笑了一聲，也不答話，只是轉頭橫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專注日常。

謝以珩：……

他怎麼覺得她更生氣了？

那就是自己說錯了？

發生了什麼嗎？

朝晚不用正視他，用餘光瞄過去都能感受帶他渾身上下散發著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她這下還不肯定那她就是傻子。她剛剛那麼多次投過去的目光，他一次都沒看見。

可氣死她了。

他看著隊裡那個一直沉默不語，周身大寫地寫著不爽兩個字的人，還是沒想明白他的問題。

不過他這下是不敢划水了，甚至拿出百分一百二的精力來解決日常。

不是想表現自己，但至少不能讓朝晚因為自己更加生氣吧。

如此賣力，還帶著點討好她的意味。

可偏偏朝晚不吃這一套。她默默地感受著刷日常的速度瞬間提高了不少，至少和之前的速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沒有任何表示。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凝固了許久，最後謝以珩還是決定直接問出口：「我做錯了什麼嗎？」

想不通就直接問，總好過稀里糊塗地道歉。

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時候道歉簡直就是在送命，有種為了道歉而道歉的感覺，一點都不真誠，只會讓她更加生氣。

朝晚瞥了他一眼，表明她是聽到了他這句話的。

可她真的只是瞥了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後瞬間移開了。謝以珩莫名從中讀出了幾分嫌棄的味道。

雖然她視線移的很快，而且眼底也是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情緒，但是謝以珩就是讀出了她眼底的意思。

「現在暫時不想和你交流。」

謝以珩：……

這個念頭剛閃過，他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麼。

為什麼不想和自己交流？因為他剛剛和她也沒有交流？

又或者是她剛剛其實想找他聊點什麼，但是他沒有看見？

他剛剛專注於別的事情，被她發現了，然後他仍舊沒轉移注意力，惹她生氣了？

他當即嚥了口口水，在心裡唾棄自己。

剛剛在刷群訊息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謝以珩只覺得自己簡直太渣了。

女朋友就在身邊，看什麼別人的聊天記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