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孩子平時品行不錯,還是書院的學子,家境也不錯,無人相信他會偷盜。
但椒嬸不是普通人,她的銀子沒著落,日日蹲守在阿屹的書院門口,一下學就狂罵他是小偷,根本不配讀書!
然後一路尾隨他回家,一直罵到他進家門還能繼續罵上兩刻鐘。
外界難分是非真假,有些同窗藉此機會跟著辱罵他,在書院霸凌他。
走在路上,也有些大娘指著他教育自家娃兒,讓娃別學阿屹那種偷雞摸狗的行為。
後來,甚至有人會拿臭雞蛋、爛菜葉扔他一身。
後來阿屹就沒上學了,日漸消瘦,再後來鬱結而上吊死了。
第二個,是個女孩,叫垚垚,十歲時在河邊洗衣裳,椒嬸見她佔了好位置,便出言跟她換位置。
垚垚說她馬上就洗好,洗完最後一件就讓給她。
椒嬸不耐煩,放下自己的木盆還用胳膊肘擠了一下垚垚。
垚垚沒有防備,被擠到河裡去了。
春天水位高,垚垚不會梟水,眼看就要被淹沒了,一個路過的車伕聽到了呼救聲,他果斷勒住馬車,跳下去救起了垚垚。
車伕是個四五十歲的漢子,救了人之後擰了擰衣服上的水就趕緊駕車離開了。
垚垚受驚過度,渾渾噩噩地抱著木盆回家了。
但街上馬上就傳出了垚垚被馬伕玷汙的謠言。
這話是椒嬸說的,她絲毫不避忌,在街上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給人講:垚垚見到華貴的馬車路過,自導自演落水的戲碼,想勾引富家公子去救人。
可惜富家公子看不上她,只吩咐了老車伕去救人。
添油加醋地說老車伕對垚垚上下其手,該摸不該摸的都摸遍了。
雖然街坊都知道她的話水份很重,不過有話題自然不會錯過,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垚垚的爹孃問了女兒,得知事情的經過,去椒嬸家要說法。
但椒嬸根部不帶怕的,她還繪聲繪色給垚垚的爹孃說一遍,說他們上樑不正下樑歪,把垚垚的娘給說哭了。
垚垚自小定親的夫家聽聞此事,直接來退了親。
從此垚垚只要出門,就會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嘴碎的大娘們還會議論幾句。
於是垚垚越來越少出門,最終用布條把自己吊死在閨房裡。
阿屹和垚垚心中有怨氣,都沒有進入輪迴,一直飄蕩在椒嬸家裡。
機緣巧合,椒嬸家裡有一件古老的鼎,他們便藏身在鼎裡修煉,逐漸有了控制人心和動物的能力。
垚垚把椒嬸迷住,讓她進入了深度昏迷。
阿屹引來一隻流浪狗,把她的舌頭咬斷了。
他們催醒了椒嬸,讓她感受失去舌頭的劇痛,以及有口難言的痛苦。
直到椒嬸快餓死時,他們才引導椒嬸自己吊到樹上,讓她也體驗一番絕望吊死的感受。
念念聽完,有些感慨,“原來如此,那椒嬸的舌頭哪裡去了?”
“一分為二了,一半在阿屹的墳頭上,一半在垚垚的墳頭上。”
“呃,你既然能看到魂魄,他們三人還在此地嗎?”
小白搖搖頭:“不在了,椒嬸跟著屍體走了,阿屹和垚垚報了仇之後,回到他們的陰宅裡去了。”
念念把白貓講的情況告訴了曹都尉,曹都尉隨即派人去阿屹和垚垚家問了墳頭位置,確實各有一團豬肝紅色的東西在墳頭上,大熱天的,連蒼蠅都不靠近它。
死者的家屬用火把舌頭燒成了灰燼,從此,這方圓幾十裡再無毒舌婦人。
小白沒有應邀跟凱娣走,它說當流浪貓比較自由。
夏日炎炎,紫薇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