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早就看到他一身官服了,再一看令牌,仍然淡定:“大人!要不您在別處休息一夜,天亮了再過來,小的一定幫您找人。”
“本官有急事,勞煩你去叫客棧的掌櫃的出來吧!”白松喝道。
很快,掌櫃的睡眼惺忪地出來了,他內心不悅,不過面上客氣地問:“這位官爺,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
“掌櫃,深夜到訪,實在打擾了,不過我有急事要尋人!”白松耐心地說。
“官爺,實在不好意思,如今是深夜,不好驚擾客人。您去隔壁那家客棧住一夜,明日小的請你們吃早飯。”掌櫃的賠著笑臉說道。
“掌櫃的,本官是在查案,馬戲團涉案了,你是在阻攔官府查案嗎?”白松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官爺,您別難為小的們了,您外地的官差,無權查搜查,還望官爺體諒一下。”掌櫃的說道。
面對白松帶領的二十多個官差,掌櫃的毫無懼意,想必是有恃無恐,白松冷哼一聲,轉身去問李雨微的意見。
“李大師,不如下官去府衙請本地的官府出面協助查處?”
李雨微搖搖頭,低聲說道:“別硬來,我們先走。”
說著,策馬離開。
待到了無人處,李雨微道:“等調來官府的人手,說不定他們都跑了。明的不行,來暗的,你們在此處等著,我和她去客棧。”
白松不放心:“我和王磊會些功夫,我們一起去吧。”
“不用,我的功夫也不弱,放心等著吧。”
李雨微和母常倅悄然從牆頭摸進了客棧,母常倅已經聞到了她雄性的氣息,徑直朝一個方向奔去。
它動作十分敏捷輕盈,一點聲音都沒有。李雨微緊緊地跟隨著母常倅,穿過了幾間房屋,來到了一處破舊的馬廄前。
母常倅用激動而顫抖的手輕輕地推開門,裡面關押的果然是她的孩子和雄性。
它們被鐵鏈鎖著,身上滿是傷痕,顯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五個孩子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雄性則痛苦地呻吟著,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見到她的到來,眼中閃過驚喜。
母常倅見狀,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立刻衝上前,緊緊抱住她的雄性,片刻,她馬上去搖醒孩子們。
李雨微看得動容,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她用法術隔空解開了鐵鏈的鎖,並取出一瓢靈泉水,讓它們各喝了一口。
它們很快恢復了一些元氣,一起悄然離開。
回到集合處,眾官差見他們一起回來了,都放下心來,快速離開了此地,連夜回了洛城。
李雨微看得出這一家子常倅確實沒有害過人,與白松商量了一番,直接放了它們回去。
回到寶珍行時,已是天亮了。昨日五個孩子的家屬都送來了謝禮,魯掌櫃代收的,轉交給李雨微。
楊大郎販賣的是水怪,官府也沒法定他的罪,只喊去責備了一番。至於另外四個孩子要求的賠償,就由他們私下裡解決。
李雨微休息了半日,中午接待了第二個問卦的人。
來人是一個商人,叫魏鳴。
他買了一座宅子,花了重金去裝修給兒子成親用。
一對新人住進去,第一夜就落荒而逃,說是夜裡有鬼。
魏鳴走南闖北做生意的,膽子大,他不信鬼還能嚇人,於是一個人住了進去。
那夜,他特地喝了些酒,一覺睡到天亮,啥事都沒有。
連續三夜都平安無事,他又讓家裡的家丁、丫環分別去住一夜,都沒有異常。
於是魏鳴懷疑兒子是不想分家,找了見鬼的理由不去新宅住。
兒子本來就非常依賴母親,是個事事都要找母親拿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