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春看向鄭老爹。
鄭老爹已經失了分寸,躲閃著他的目光。
如果眼前的人是鄉野村夫,他憑著有兩個兒子,怎麼也得騎在別人頭上。
但是,一個是秀才公,一個是官家公子,那是他仰望而忌憚的存在。
倒是鄭蘭兒的母親,不願意女兒吃這個啞巴虧,指著他們幾人怒罵。
“一定是你們夜裡把人換了,明明是季公子在蘭兒床上,讓車伕背鍋是不是?”
李裕聽了頓時大怒:“伯母,你是說,你知道季公子在蘭兒床上,還把蘭兒送上床?你們存心要綠我?”
“啊,不,不是這樣的!唉”
李裕接著說道:“伯母,這當著我的面與別的男子睡一起,違反婚約是要打板子,蹲大牢的,你們不知道嗎?”
季春拉著李裕安慰道:“阿裕,都退親了,就算了。還有小馬,這件事傳出去對大家的名聲都不好,你就當被狗咬了吧。”
“這”季春看向鄭老爹。
屋裡的鄭蘭兒哭得更厲害了。
本來可以當秀才夫人的,怪自己痴心妄想,想當郡守家的少夫人,結果卻被別人當成了狗!
一個時辰後,小馬又獨自駕著馬車來了。
“這是避子湯,還請鄭姑娘出來當面喝下,以免日後有糾紛。”
“我送進去給她喝。”鄭母知道女兒不願意出來面對這個人。
“不,我得親自看著她喝。”
“我送進去,她一定會喝下的。我們也不想要野種。”
“請她出來吧,還是我送進去灌她?”
“不用,我來了。”
鄭蘭兒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冷冷地看著小馬。
避子藥,他不送來,她也會去買。
區區一個車伕,怎麼配當她孩子的父親?
李裕、季春,都是要臉的人,他們不會把此事透露出去。
自己雖然沒了婚約,依然是別人眼中的鄭家村村花,純潔無瑕的村花。
龍尾村。
王小霸王昨日蘇家吃了一頓飯回味無窮,今日一早又來了。
不過沒讓丫鬟小廝跟著,二丫說了,帶著一群丫頭小廝的人,跟她不是一路人。
為了跟二丫是一路人,他拒絕了所有跟隨的人進入蘇家。
丫鬟小廝自然不敢放鬆,在蘇家門口候著。
“二丫,你看,我眼睛好了,一點眼屎都沒有。”
“額,好像是,也不怎麼紅腫了。”
“那當然,我喝的藥還不苦呢。對了,你今日帶我去哪裡玩?”
王小霸王很喜歡蘇家的小狗,進屋就抱上了。
“不去玩,今日有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帶我一個?”
“獵戶家的草快牆頭高了,四嬸讓我們去把院子的草拔了,然後給我們做烤魚做獎勵。”
“還有獎勵?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王德福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金疙瘩孫子撅著屁股在拔草,小臉紅撲撲的,額頭流著汗水。
但是,他幹得十分開心!
在給蘇豐年熬藥的蘇北辰,見王德福站在外面發愣,連忙請他進來。
“王老爺怎麼過來了?”
“哈哈,蘇秀才也在呢,我過來看看那不成器的孫兒,他啊,沒有一天不惹禍的,擔心給你們添麻煩。”
“不會啊,挺懂事的孩子。”
“僅限於在你們這裡表現得像個正常孩子,在家裡啊,唉,都讓我們給寵壞了。”
王德福看著朝氣蓬勃的孫子,心裡想著孫子是不是適合回鄉種田?
“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