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早上被他詢問為什麼有黑眼圈,她完全答不出來。
“……所以我還是得靠學姐幫忙。”
“你說什麼?”
黃碧芬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看著身邊穿著青春可愛的張曉菁。
剛剛分神,沒聽見前面的話,但這最後一句卻聽得清清楚楚。
“幫我多約幾次魏學長出來呀!”張曉菁笑得好甜。
“學妹,這個……我可能沒辦法。”
她怕那傢伙又像那天一樣,露出那種譴責的表情,害她良心不安,又得和羊寶寶玩睡前數數的遊戲,她不想這樣。
“為什麼?學姐和學長是鄰居,又那麼熟,如果沒有學姐出馬,我根本約不到學長呀!”
“學妹,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還是,學姐並不像自己所說的討厭學長,其實你很喜歡他吧?”張曉菁精銳的目光沒放過黃碧芬錯愕的表情。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喜歡他!我想擺脫他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喜歡他?”
“那為什麼有機會讓學姐擺脫魏學長,你卻不肯幫我呢?”
張曉菁說的沒錯,她在猶豫什麼?
她這也算在幫他,讓他多認識一些女生,說不定真讓他遇見一個喜歡的物件,就會明白對自己的感覺只是普通友情而已。
“沒問題,學妹,我幫你!”
她阿莎力地一口答應。
國貿系二年A班裡,被一股強烈的低氣壓籠罩,低氣壓中心處在他們一向以為和善的好好班代身上,遇到必修的共同科,每個人莫不人心惶惶,就怕不小心惹毛了他。
“死了死了,碧芬,我忘了帶大頭照來。”
陳宜靜著急的直跺腳,漂亮五官擠成一團。
“沒帶就沒帶,幹嘛這麼緊張。”
“什麼叫沒帶就沒帶?你忘了班代那天說今天每個人都要交兩張兩吋的大頭照。”
“遲一兩天不會怎樣啦!”黃碧芬揮揮手,不以為意。
“什麼不會怎麼樣!天呀!碧芬,你是沒被他的颱風尾掃過,誰被他那張冰冷的尊容一瞪,瞬間可以變成冰柱一根,我從來不知道班代也有這麼恐怖的一面。”
好友的抱怨,其實黃碧芬心裡也贊同。
這幾晚接到的電話都像從冷凍櫃裡打來的,他口氣冷淡,甚至帶著埋怨的口氣,直問她為什麼要把他的課表給張曉菁。
這幾天,她何止要靠數羊睡覺,動物園裡的動物幾乎全讓她拿來數了,她的睡眠品質嚴重降到最低的程度。
為什麼他不高興、煩悶,自己也會跟著他一樣不高興和煩呢?
“你跟碧芬抱怨有什麼用!咱們班代偏心得很,才不會捨得對碧芬兇。”
迎面走來的兩人,是任盈盈和姚君佩。
“那怎麼辦,盈盈?我不想挑戰成為冰人的滋味啦!”陳宜靜揪著自己的頭髮。
“要碧芬去幫你說說看好了,看能不能晚幾天再交大頭照,我想,碧芬和班代應該也有話要好好談談,也許講開了,低氣壓就會離開了。”任盈盈若有所思的道。
陳宜靜一臉懇求的望著黃碧芬,後者點點頭,突然……
“帶什麼大頭照,我怎麼都不知道要帶大頭照?”
冒出這話的,正是粗心程度比任何人都強上幾倍的姚君佩。
三個女生面面相觀,同時無力搖搖頭。
“宜靜,有個比你還不進入狀況的人存在,你就甭擔心了。”
連著一個禮拜,天天都有人努力不懈地到魏爾卓的家門口實行緊迫黏人的手法,害得魏爾卓一天比一天早出門,就怕與守株待兔的張曉菁撞個正著,終於,黃碧芬開始了她希冀的自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