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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庭玉開門見山:「退婚的事對方答應了,條件是讓衛家出面,把悔婚的責任擔過來,現在他們想和你面談。你願意進京的話我替你安排見面,你不願意的話我去說,橫豎是衛家要給一個交代,我或者你沒有區別。」

衛庭玉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長的一段話,而且心平氣和,沒有厭煩。

鬱清棠屏住呼吸,聽得很慢、很仔細,她閉上眼睛,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衛庭玉:「你還在嗎?」

鬱清棠睜開眼,聲音不見情緒:「在。」

衛庭玉:「儘快給我答覆。」他像是交代完了任務,不耽擱道,「把電話給外婆吧。」

鬱清棠把聽筒交出去。

晚上她讓方文姣回撥衛庭玉電話,說她願意見面談。

婚事雖然是衛庭玉安排的,但是她曾親口答應,也是她出爾反爾,婚禮籌備了一半,於情於理都要當面和對方道歉。

那家少爺姓什麼來著?

陳還是鍾,還是王?

之前聽外婆偶然說過一次,似乎是姓陳。(外婆南方人,前後鼻音不分)

鬱清棠想著無關緊要的事,讓自己不要去想衛庭玉,不要去想她答應的更深層次原因,是想和衛庭玉一起以父女的身份坐在陳家人面前。

衛庭玉安排鬱清棠在一週後的週末,和程家人見面。

而程湛兮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去了威尼斯,她受邀參加威尼斯雙年展,並將展出最新作品。

它與德國卡塞爾文獻展、巴西聖保羅雙年展並稱為世界三大藝術展,被譽為藝術節的嘉年華盛會。程默的名字再次在國內大放光彩。

鬱清棠的希望在赴京以後落了空,衛庭玉沒有打算和她一起去,而是讓她單獨去見對方,對方也只有一個人,她退婚的「未婚夫」陳少爺。

過去的一年裡,鬱清棠只知道自己的聯姻物件生病,中途想給她換別家,後來陳少爺病好了,又是他了。不知道中間有哥哥換妹妹,妹妹換回哥哥的操作,衛家人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從來不放心上。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衛庭玉在週五晚上終於撥了她的私人號碼,告訴她陳少爺的手機號,如果明天到了約定地點找不到人可以聯絡。

衛庭玉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發音標準。

鬱清棠愣了下。

原來是cheng,不是陳。

鬱清棠第一反應是程湛兮的程姓,旋即笑笑,她怕是想程湛兮想瘋了。cheng作姓氏,還有常見的成,少見的乘、晟、城。另外程是大姓,遇到同姓的很正常。

她沒作多想,反正明天見完就毫無幹係的人,他們本來也沒關係,從前、以後都不會有。

她不問,衛庭玉更不會和她千叮嚀萬囑咐地多說,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通話。

東八區和威尼斯有時差,鬱清棠早上七點起來,和程湛兮說晚安,程湛兮累了一天,沒精力影片,發了幾句語音就睡了。

鬱清棠開啟行李箱,把特意帶來的黑色薄風衣拿出來,換上黑色長褲,還給自己的鼻樑架了一副黑框眼鏡。

她看著全身鏡裡的自己,抿了抿唇,把長劉海放下來一點,遮住一邊眼睛。

從酒店大廳出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鬱清棠,和昨天截然相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鬱清棠近朱者赤,被程湛兮帶得自戀,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臉節外生枝。

因為第一次戴眼鏡,哪怕是平光鏡,鬱清棠的視野有點受影響。到了約定的咖啡廳,她向服務員報了「衛清棠」的名號,服務員領她往裡走,看到靠窗的清靜位置坐著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

他一隻手端著咖啡,面前放著ipad,目光專注,穿著深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