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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的嘴唇留下的痕跡……除非在夢中翻身時運動過於劇烈而弄破的。第二個想法是她訪問了紅衣主教(羅西的母親堅持要她以此稱呼每月一次的月經),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女人,是你的來潮嗎?你的月亮圓了嗎?

“什麼?”她問空房子,“什麼月亮?”

她又一次錯過了某樣東西。幾乎要抓住時,又讓它飄走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至少解除了一個秘密。從外表看來,她抓破了自己。的小腿,毫無疑問,血跡就是從那裡流到床單上的。

難道我睡著後出於本能地抓破了自己?難道——

這一次這個想法持續的時間更久了一些,也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想法,而是一個想象。她看到一個裸體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沿著路邊走著,路邊荊棘叢生。當她開啟淋浴噴頭,伸出一隻手試水溫時,她發現自己很想知道,如果一個人的夢很生動,他能不能在夢中真的流血,就像那些在耶穌受難日手腳流血的人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你遭到了汙辱嗎?

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她回答自己。多麼可信!她幾乎相信自己的話是真的。一個熟睡者的面板上會自然而然地出現一道抓痕,同這個人在夢中同一時刻做出的動作完全相稱。這道抓痕並不是不可能產生的;而完全不可能的是,一個睡著的人只因為夢見自己赤身裸體,她的睡衣因此便從身上消失了。

脫掉你身上穿的那件東西。

我不可能那麼做!除了睡衣以外,我沒有穿任何東西!

幽靈般的聲音。她聽出其中一個聲音是她自己,而另一個呢?

這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她在睡夢中脫掉了睡衣,就是這麼回事。也許是一段清醒後的幕間插曲,她在黑暗中跑過,踩著白色踏腳石跨過了黑色溪流,後來她就脫掉了睡衣,只要她找一找,一定會在床底下發現它皺皺巴巴地揉成了一團。

“對極了,除非是我把它吃掉了。或者是——”

她把試水溫的手縮了回來,好奇地看著它。手指尖上有褪了色的玫瑰紅汙跡,指甲蓋上也有一點兒。她慢慢地把手舉到面前,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這一次不是理智的聲音,毫不誇張地說,這聲音把她嚇了一大跳。不要把摸過種子的手放在嘴裡!不要!千萬不要!

“什麼種子?”羅西恐怖地問道。她聞了聞手指,只有魔鬼般的芳香,一股使她想起烤肉和烤糖餅的味道。“什麼種子?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她停住了。她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但是她不喜歡聽見那個問題像一宗沒有完成的工作那樣在空中盤旋。事情還會繼續下去嗎?

她回到噴頭下面,調整好水溫,直到不至於熱得受不了為止。她用香皂特別小心地擦洗著手指,連指甲下面也看不見一絲那種玫瑰紅了。接著她又洗了頭髮,一邊洗一邊唱起歌來。過了五分鐘,她走出浴室,讓身體晾乾,開始有一種真正是肉體的感覺,不再感到像電話線和玻璃渣一樣麻木和僵硬了。她的聲音也接近正常了。

她開始穿牛仔褲和體恤衫,想起拉比·利弗茨約她吃午餐,又換上了一件新買的裙子。她坐在鏡子前,開始辮髮辮。這是一件花費時間的工作,因為她的背後和肩膀以及大臂仍然感到十分僵硬。熱水使這種情況改變了許多,但沒有徹底恢復正常。

是的,這個嬰兒個頭很大。她想到。她那麼專心地辮著她的髮辮,以至於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麼。即將辮好時,她從鏡子裡面看到身後有什麼東西擴大了她的視野。

“哦,我的上帝!”羅西無力地喊了一聲,她站起身,拖著毫無知覺的雙腿走過房間。

在正常的情況下,這幅畫面上的金髮女子總是站在山頂上,髮辮搭在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