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整理她的衣物的時候霜降手特別的小心,生怕自己手上不精細勾破了這貴重的衣物。
而且今天這衣服是她親自送去煙霞宮的,怎麼可能會有破損的情況發生。霜降睜著委屈的大眼睛,死死地跪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她看著常嬤嬤希望能夠查清楚事實。常嬤嬤睜開眼,一道寒如冷冰的目光射過來,一拍一把站起來:“還在狡辯。難道還要蓮妃娘娘親自來和你對質嗎?當奴才的不但要伺候好主子,更要好好的為人處事。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好的話,還來宮裡做什麼?回家舒舒服服的待著。”
常嬤嬤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怪就怪霜降偏偏得罪了秀珍。秀珍是蓮妃娘娘派來的人,為的不就是不讓自己好過嗎?自己趴在這個位置上很久了,早就有人心存不滿。這個時候出了一點點的紕漏不是下人們不好過,而是她這個浣衣局的主事不好過。
說穿了這是蓮妃和皇后之間的暗鬥,怪就怪霜降你這孩子偏偏成了這個世間最合適的導火索。如果不好好的懲治你,那麼就是自己受到牽連罪責。所以,對不起了!
常嬤嬤別過臉去,裝作很氣憤的樣子,喊著那些僕婦還不上前來執行宮規。對付一個小孩子一個人都做不下來嗎?兩個僕婦梅花多大的力氣就把霜降從地上揪起來。霜降被一個婆子夾在身下,不停地扭動身子的哭喊著願望的話。常嬤嬤以手直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旁邊的秀珍趕緊的上去捶背送茶的寬慰,“嬤嬤,和那種奴才生什麼氣啊!做事毛手毛腳的,趕出去了也好。免得將來再惹麻煩。”
秀珍掩飾不住一臉的得意,哼!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把注意打在我的頭上,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欺負我,就是欺負了蓮妃娘娘,到時候可有你們好看的。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浣衣奴了,將來這浣衣局的主事一職還不是都由我來做。
秀珍幻想著將來有一天能站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指揮眾人,讓眾人匍匐在她的腳下,就忍不住的喜上眉梢。蓮妃娘娘說了,只要她腹中的皇子一誕下,皇后娘娘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皇后娘娘這多年來一直未懷有龍裔,怕是一輩子都壞不上了。皇上對她又寵愛有加,說不定那頂鳳冠會戴在自己的頭上。
眾人低著頭躬身聽著常嬤嬤無關痛癢的訓話,宮裡就是這樣一個極度冷漠的地方。不會有人為了你的離開而難過,但總會有人因為你的榮寵而眼紅,在光芒萬丈的榮寵背後,有的是一雙雙赤紅的雙眼和無情的詛咒。
常嬤嬤也累了,說了幾句公式化的言語就準備讓大家散去,一聲太監尖銳的喊聲讓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提高到了嗓子眼,“皇上駕到——”
什麼?皇上來了?常嬤嬤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看著遠遠行來的一道明黃色的影子趕緊帶領眾人跪在地上,齊聲高呼:“奴婢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黃色的身影越拉越近,其中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中夾著一聲聲奶奶軟軟的小童的嗓子,不時聽到男聲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好了,下來吧!毛豆兒真是長大了,父皇抱著都快抱不動了,你看看你胖的像頭小豬。”東越國的皇帝皇帝霍紹言放下了一身肥肉團團的毛豆兒霍擎蒼,捶捶手臂很無奈的你了一下自己兒子的小臉蛋。
今天也不知道誰吹了那陣風,這個小皮猴屁顛屁顛的跑來讓他陪著去逛御花園,還揹著手老氣橫秋的說道,父皇日理萬機很辛苦了,今兒天氣很不錯,兒臣來陪父皇到御花園裡去走走,儘儘孝心。這可把霍紹言樂得合不攏嘴,這個搗蛋鬼在宮裡可算是一害了,此後他的宮女太監們沒有一個沒被整過,可每次一看見被整得花裡胡哨的奴才們的時候,也是霍紹言笑得最多的時候。
什麼太監穿裙子學戲子唱戲,小傢伙還給他們化上紅豔豔得猴屁股妝;還有就是摘了御花園裡的花兒給狗戴上,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