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過意不去的同時也開始對霜降產生了其他不同的看法,對她的戒備也在一點點的放鬆。
霍承詰看起來很疲憊,霜降便結束了迎候直接進府去,她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為心裡一直很忐忑,這私自放人的罪名不小,若是有個什麼不妥,她會重罰的。霜降不害怕受罰,霜降害怕的是聖意難測,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被穿鑿附會成什麼樣兒。
“來人啊,給王爺更衣。王爺是否想先沐浴?”霜降站在霍承詰身後,在他身後幾步問道。霍承詰換下披風,摒退下人後淡然一笑,“不急,先休息休息再說。無雙,你怎麼看起來很疲憊啊,沒睡好麼?”
霜降苦笑,給霍承詰遞上一杯茶,“有些頭疼而已,吃了藥總是不見好。”霍承詰見狀立刻喚人來要為霜降看看,霜降連忙阻止,“王爺不必了,臣妾有話想要對王爺說。”早說早好,霜降不想霍承詰從其他人的嘴裡知道,免得他以為自己有私心。
“王爺,臣妾自作主張沒能等王爺回來就私自做主將紅葉、於湛月等人送回了梁國,臣妾知道自己逾越,但事情緊急不容他想,請王爺恕罪。”
霜降說完屈身往地上一跪,霍承詰見狀立刻將霜降扶起,好言好語的寬慰讓她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霜降順勢起身將霍承詰走後事情的前因後果詳實的說了一遍,霍承詰越聽眉頭皺得就更緊,末了霜降說完,霍承詰依舊緊蹙雙眉一言不發,霜降說完頓感鬆了一口氣,不管他怎麼想反正說出來就是了,若是他有什麼不快就直接點。
“無雙,辛苦你了。沒想到我走了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做得很好,沒關係事情解決得很好,梁國的人已經不僅退去,而且又將奸細抓到,季州上下得以保全這就是最大的幸事。”霍承詰居然沒有半點責怪霜降不是的地方,反而還誇讚了霜降有勇有謀,隨機應變。
霜降怔怔的看著他不禁反問,“難道王爺不怪臣妾越矩嗎?若事情搞砸,梁國大肆進犯那該如何是好?”霍承詰被霜降這麼一問給問笑了,他低低的笑出來,復而抬起眼的時候露出的是信賴的目光,“我把季州交給你就相信你可以保住它,若懷疑那何必讓你來主事。無雙,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沒關係的,我面見聖上得到了旨意便是皇上給予我行便意之權,無雙此事我會上奏皇上,就算皇上有所斥責也由我來替你擋著,放心吧。”
“真的?你不怪我?!”霜降驚訝霍承詰的坦然,像是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得到了他的允許,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霜降擔心他的一力承擔太過勉強,“你不用說寬慰我的話,我知道我?”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無雙,若你還是不放心,那麼等到明年春朝的時候,你我一同上榮陽向皇上解釋如何?”霍承詰打斷了霜降的疑惑,直接給她一個建議。霜降想來這的確也算得上是一個辦法,親自和皇上說明白不關霍承詰的事,霜降點頭應下了這個建議,“那好,春朝之時臣妾同王爺一道去。”
事情敲定霜降的心放了一半,見霍承詰面色倦色也不再過多打擾,準備起身離開。不想霍承詰叫住她,神神秘秘的從包袱裡拿出一封信遞過來,“喏,你的,拿去看看吧。”
霜降不解沒有伸手去接,疑惑之色浮上眉梢,霍承詰戲謔的瞅著她,假意收回來欲拆,“哦,這是十二弟給你的信,你不想看啊。那我就看了,我好奇十二弟寫的是什麼,文采如何?”
什麼?擎蒼寫的?霜降一下子衝過去,快到看不清如何出手的一把搶過信,仔細的盯著信封上那幾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霍承詰看見只是好笑,拍拍霜降的肩膀讓她好好看,他自己倒是先離開了。
霍承詰一走,霜降帶著顫抖小心翼翼的開啟信,拿出厚厚的一大疊信紙,霜降的心忽然急劇加快,拿著信的手也抖個不停,內心交雜著喜悅、意外還有太多太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