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你適可而止!”霜降一聲低斥周身散發著逼人的魄力,正容嚴肅的皺眉一種不威自怒的氣勢油然而生,直把擎蒼看得呆呆的心裡更是莫名的跳得飛快,結結巴巴的不甘示弱,“幹、幹嘛?想挑釁是不是,反了你了?”
霜降上前,雙眸深深的盯著擎蒼,褐色的眼珠中倒影著自己的身影,擎蒼被霜降這麼盯著竟然微微有些赧色,別過頭去直哼哼。霜降沒有打算放過他,扳過他的臉強迫他對著自己,“殿下,您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亂髮脾氣。您也知道這裡是在軍中,軍人以服從為天職,您怎麼可以如此乖張。要是被他人聽見穿到雷逸鉉那裡,您可又要被他說教了。自從凌賢的事情以後,雷逸鉉對我們就有些注意了,殿下不是我多心我覺得遲早他會對我們做點什麼的。”
“他敢?也不看看我是誰?”擎蒼滿不在乎的嗤之以鼻的對待,“你是多慮了,是不是女人天生就多心啊?雷逸鉉懷疑就給他懷疑去,我才不怕。”霜降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很是頭疼,這麼不以為然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就後悔了,“殿下,難保這軍中人多口雜的也說不定還有細作混在裡面,你想想要是你的身份暴露了,被巴國人抓去做人質,那會給大家帶來多大的麻煩。那你還想在軍中這可能嗎?”
這,這還真是個問題呢?擎蒼思索著霜降的話卻有幾分道理,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還想留在這裡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說不定會屁顛屁顛的送回京,父皇也一定會認為自己吃不了邊關的苦,哭著嚷著要回來的。擎蒼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儘管這次對莫斌的安排很不滿意,但也聽從了霜降的勸慰漸漸的放寬了心。
霜降見他臉色緩和了也鬆了一口氣,這才發覺她的手居然俯在擎蒼的臉上,這一越舉把霜降嚇了一大跳,臉紅紅的趕緊收了手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擎蒼沒感到有異,吶吶的問霜降怎麼了。霜降緊張的四處看了看,臉上透著不自然的潮紅,一個勁的搖頭直說沒事。
這分明就是有事的樣子嘛,擎蒼從來沒見過霜降結結巴巴的很不安的樣子,好奇的心思一下子被挑起,非要盯著霜降看個清楚,剛才是擎蒼被盯現在是霜降被盯得臉通紅的,擎蒼看著霜降紅粉粉的臉頰,像是又鬼附身似的將手輕輕放到了霜降的臉上,霜降大驚趕緊往後一退,滿臉的驚愕。而擎蒼像是做了什麼錯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霜降,忽然腳底生風呼啦一下跳開了,邊跳邊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說還好,一說霜降更是羞得抬不起頭咻得一下也往反方向跑掉了。
前方沖天的吶喊聲、將士們的嘶喊聲彷彿是人間最慘烈的聲音,即便是身在後方的霜降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渾身一陣陣的顫抖,那是膽戰心驚的的害怕啊。原來這就是戰爭,這就是用無數人的生命堆砌出來的勝利、功名、軍勳甚至是金銀財富和美女佳人,霜降第一次感覺戰爭是那麼的可怕,遠不像在從前聽到勝利時那樣的激動。
一具具被砍得亂七八糟的身體送下來,霜降和很多人一樣在軍醫官的指揮下包紮、止血、上藥,前一刻還活蹦亂跳計程車兵現在也許沒有了手、沒有了腳,有的甚至將年輕的生命留在了前方的戰場上。霜降滿手的鮮血分不清沾了多少人的,鼻息間充斥著都是血腥之氣。
霜降很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可是又不得不這樣做,一滴滴的汗水順著霜降的臉頰和鼻尖一滴滴的滴下來,那些痛苦的哀嚎在霜降耳邊聽來就像是魔咒震得霜降的心聲聲皴裂。
“徐雙,快、快點過來,幫幫忙!”
“徐雙把繃條拿過來!”
“徐雙,傷藥散呢?把傷藥散拿過來,快點!”
霜降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瓣,好分身有術的幫助身邊的人,從王軍醫那裡接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霜降定睛一看是莫斌,莫斌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