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紅了一圈眼眶說道,“你放心晉王的事哀家會向皇上說的,你保重一路平安。”
這一次霜降終於的坦蕩的露出了放心堅定的微笑,衝她們擺手道別,隨別再看看那一道高高的宮牆,宮牆上有一晃明黃色的身影,霜降將目光定了定然後進了馬車,噠噠噠的馬蹄聲輕快的飛奔起來,帶著一塵的風霜飄散而去。高牆之上,皇上負手而立目光深邃的望著馬車漸遠的影子,自言自語的吶吶嘆道:“愚蠢!自以為是。有命活著回來再說吧,你可別那麼輕易的就死啊,霜降。”
有了皇上的路引這一路上還算是通暢,霜降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季州,因為一路來得到的訊息越來越糟糕,先是聽到梁國已經攻入季州、又聽說季州大軍組織反攻、北軍又遇阻力,最讓霜降感到不安的便是各種關於北軍大將軍霍擎蒼的訊息,真是千奇百怪的都有,霜降並不理會單單對擎蒼身負重傷這一條訊息在意萬分。
在心裡一個勁的說服自己這都是道聽途說的訊息,算不得數的,可是連日以來頻頻噩夢早已讓霜降身心難安,那夢境太過真實好幾次活活把霜降驚醒,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霜降的擔心與日俱增,在這樣的擔心中終於抵達了季州的地界。
前面一座城便是樊城,霜降想去看看情況,這一路上越是接近季州越是看到大批的流民,大家的臉上充滿的驚恐,對霜降這一夥看著華麗的人頻頻求救,霜降心生不忍將手邊的銀子該分都分的差不多了,離開榮陽時霍思思送的那包東西里有不少銀票,也讓霜降兌換成現銀,這一路都賙濟了去。
眼看就要到樊城了,霜降讓侍衛們回去交差,人家這一路著實辛苦,霜降也不忍看到他們去往季州危險之地,掏出剩下一些銀子送與他們,侍衛們原本說什麼都不可回去,可按不住霜降執意要他們回去,已經不想再看到有人陷入危險之中,侍衛們拗不過霜降只有拜別了打道回榮陽。
霜降要惠安駕著馬車,火速趕往樊城去一探究竟,因為叢雲已經先行回季州了,霜降並不太擔心霍承詰的安危,只是現在情況不明什麼都不能明確判斷。看著那些流民已經開始出現了搶奪想象,霜降有心無力難以制止。
“王妃母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這一路上,天佑天逸這兩個孩子出奇的乖巧一點都不曾有半分的吵鬧,老老實實的待在霜降身邊這讓霜降寬慰了不少。霜降把他倆人往懷裡帶了帶,安慰的說道:“回季州看你們的父王啊,別怕有王妃母親在,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不湊巧,霜降的話敢說話一陣劇烈的搖晃感讓兩個孩子頓時大喊起來,前面惠安駕著的馬車馬匹高聲嘶鳴,連帶著馬車一陣強烈的晃盪,兩個孩子死死的抱著霜降大聲喊叫,霜降抱緊他們從外面喝問,“發生什麼事了?”
“娘娘,不好了!有暴民上來搶東西了!”
什麼?霜降才剛聽完,呼的一下車簾被大力的扯下來,奪目而來的是一張張髒亂不堪、汙穢難當的面容,那些人看著霜降一夥衣飾華貴一個個流露出野獸般的眸光。
“她、她們、搶了她們的東西就可以吃飯了。”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那些已經瘋狂的人已經忘記了自己,伸出一隻只如黑炭的手過來,兩個孩子嚇的不行。蘭櫻更是嚇得面無人色的縮在車壁上,一個勁的直流淚,惠安想過來解圍可是被那些人一把拽下摔在地上,霜降眼眸一掃,內力一震那些人豈能受得了一個個紛紛捂住耳朵退開幾步,霜降趁此把兩個孩子塞給蘭櫻,囑咐她不要下來,而她自己撐著車門壁出來,站在車轅上霜降俯視這些人,冷眸如寒霜冰箭的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