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永井的臉不自禁的紅了,想到下午某個叫忍足熙遲的男孩兒拉著她過馬路時碰到的那一家三口幸福歡快樣子,她不禁羨慕的多看了兩秒,眼睛落在男人牽著小孩的大手上微微怔立。
她好想她的爸爸,那個離開她們多年的男人,他也有一雙那樣的大手,也喜歡那樣牽著她過馬路,笑得溫暖厚實。
“我會好好的,一直到白髮蒼蒼,晚你離開。”忍足熙遲突然說話,低沉的堅毅的,像是某種承諾。他微緊了緊握住的手,牽著她慢慢過馬路,眼睛晃過那一家三口,了悟。
“嗯?”永井抬眼看他,臉容瘦削堅毅清秀,深竹一般的風骨。
“我們也會有這樣的以後,我也會這樣陪著你、們。……我相信。”
我、們?
似是明白什麼,永井不禁有些臉紅,看了眼神色正常的某人,不滿的嘟囔,但是心裡卻止不住的感動。
他是知道的啊,知道她心裡的傷。
“我以後會是一名醫生,所以,身體會很健康,活得長長久久。”
他的聲音清傲淺淡,溫溫雅雅似是古玉碧潭,口吻平靜稀疏平常,但是永井卻覺得心裡盛滿了晶亮的液狀,緩緩流動,匯進心底。
“啊,這樣啊,……我知道了。”
他是在向她保證吧,保證會比她活得長久,會等到她離開了心房才會停止跳動,不會留下她一個人。……不會像她父親一樣。
“我會努力的。”她說,會努力的跟他好好相處,會將他放在心上放在日程上,一起努力一起加油,為了那份沒有選擇的未來。
也為了一個願意為她而活得更久的男生。
“想什麼呢?”映之推推她,戳戳她泛紅的臉頰,調侃:“看來你跟忍足前輩相處的很不錯嘛。”
永井揮開映之的手指,偏過腦袋將臉藏進被子,懶懶的聲音自裡傳出,慢悠悠的,斷斷續續,不成句:“他說他會晚我離開,會是一名身體健康的活得長久的醫生。……我好想爸爸,想他。……他一定也希望我會幸福的吧,你說是不是他將跡部爸爸送給我們的?……我再也不想看到誰離我而去……我希望長久。”
“你爸爸?”映之疑惑,這還是她第一次聽永井說起她的爸爸。“……過世了?”
“……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曾是我最為溫暖而沉穩的依靠。”
時間一時間有些凝滯,映之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永井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不想開口。寧靜的夜晚裡滿室的橘色燈輝打在兩人身上,渲染出古畫卷一般的書黃。
“……呃、我覺得忍足前輩是那種你要天長他就會給你地久的男生,所以,……你們很合適,也會好好的。”
噗——
永井一聽輕笑,看著映之眨眼,清亮的眼睛裡滿是笑意,深深的水波流動,“合適?……那人就是一木頭一樣的存在,難道我還是綠葉?”
木頭?木頭能說出讓你大小姐想起就臉紅髮燒的話麼,永井姑娘?
映之白了她一眼,想到不過見面一次就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忍足熙遲,彎彎唇角,跡部爺爺的眼光真是犀利,一挑一個準。
想想當初老爺子不停的在她耳邊嘮叨跡部少爺的好,然後排除萬難將她送回日本相親,給她找回十三月的姓氏,順便也是想要解開她的心結。可惜——
映之摸摸因為上了藥敷了冰塊已經不會覺得火辣疼痛但是紅紅的印記卻依舊存在的臉頰,心裡哀嘆。果然她這一世沒有親人緣,身邊出沒的人關心的人都是沒有半點血親的。
看著映之又想岔了,永井推推她,看著床頭鋼琴模樣的燈癟嘴無奈,“該不是要這樣失眠到天亮吧?……真是折磨。”
映之聞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