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唄。”韓閱川插嘴道,“其實現在家政服務也很方便的。”
程以林搖頭。
“我媽節儉了一輩子,凡事都要親力親為,不習慣讓別人伺候。這次出國我也是深思熟慮,與其等母親再年邁,不如趁著現在早些在海外站穩腳跟,早些帶她離開這裡。”
……
寒暄了一陣後,程以林就轉頭去招呼其他賓客了。
等人走遠,沈談扭頭揪住了韓閱川的衣領子。
“脖子伸得拱橋一樣,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在吃瓜嗎?”
“嘖,看熱鬧是中國人的天性。”
韓閱川往後推了一步,又靠近了沈談一點。
“昨天你也沒和我細說,這個程博士他爹幹了什麼?怎麼感覺父子倆的關係,比仇人還要惡劣?”
韓閱川饒有興致地拉了拉沈談的衣袖。
沈談嘆了口氣,眼裡露出一絲不忍。
“說是仇人也不為過,如果不是因為他父親,以林原本可以和我一樣進公安系統。可是因為他父親,導致以林數年的心血功虧一簣。”
“因為家暴?”
沈談搖頭。
“他父親曾經因為酒駕撞死過人。所以以林沒有辦法透過政審,也是因為這個,以林只能考慮海外的進修,國內的路會比常人更難走。”
“怪不得他要選擇出國。”
韓閱川擰眉。
“哎,可我聽你的意思,他母親還沒有和他父親正式離婚?”
“過去那個年代有些陳舊思想根深蒂固,自媒體不像現在這樣發達,很多受到暴力侵害的女性都會選擇為了孩子忍氣吞聲。”
,!
沈談緩緩道。
“以林母親是個很傳統的人,沒有讀過書,接觸到的資訊很侷限。想要讓她們主動從那樣的環境裡跳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能理解以林的選擇。
反抗需要勇氣,而勇氣需要在愛的環境下才能滋生。心結這種東西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開的。他恐懼他父親,所以才會在婚禮前焦慮害怕,他來找我,也不過就是想尋求個安慰,舉手之勞而已,能幫就幫了。”
韓閱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原來咱們沈處長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這麼冷冰冰的。”
沈談側過身。
“我,冷冰冰?”
“昂。”
韓閱川一肚子的委屈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總不見得沈處長的冷漠是專門針對我一個人吧。我何德何能?”
沈談忍不住笑了。
“那是你嘴賤,怨不得別人對你冷冰冰。”
韓閱川有些無語,剛想回懟就看到門口湧進來了一大堆的賓客。
“你這個師弟的人緣夠可以的,這得有百來號人了。”
“以林優秀,認識的人自然也多。”
沈談不疾不徐地抿了口酒。
“說人緣誰能比得過你,你要是要結婚,恐怕連門口草坪都得搭上桌子。”
“少來啊,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我可不想找個麻煩。”
就在此時,韓閱川忽然看到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影從酒店後方的員工通道一閃而過。
“怎麼了?”
見韓閱川表情一凝,沈談順著韓閱川的目光看過去。
兩位身著黑色廚師服的服務生,正推著蛋糕桌緩緩從員工通道走出來。
“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現在,請所有賓客進入禮堂,我們的婚宴即將開始……”
“行了,咱們也進去吧。”
沈談拍了拍韓閱川的肩膀。
韓閱川盯著方才那個角落看了一會,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