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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完全是不同的人,可以寄託,卻不可以代替,永遠無法代替。只是近來,她有些忘卻,清疏的名,他幾乎沒有喊過,從來沒有。他叫她,都是——王妃!清清朗朗的,帶著點冷意般,然而等你想要去捕捉那絲冷意究竟是從何而來,卻又無蹤無跡了。

她靜靜想著,父親那邊,是很難說服的。而輝夜——否則的話,你父親活著,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不會安心——不忍說出口,不忍心去懇求。而且父親的計劃,那樣惡毒的計劃——全然不顧她怎麼想?她靜靜地想著那日裡收到的訊息,父親要她所做的事情,父親近二十年來所要求她所做的事,全沒有這一次這般周詳這般的百無一疏,一心一意想要的都是她所愛的人的命。想起來她都會害怕,彷彿可望不可及的人轉眼之間便會消失,再也不見。

怎由得輝夜不心存他想呢?她那樣的父親。二十年前沒有阻止過父親,那麼二十年後呢。她無聲地笑,能做什麼呢?經年以來,能做什麼不都早就做了的。

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特別的。什麼是特別重要的。

她不愛父親,不是不愛,只是不像愛那個人那般的愛。只是現在,不管她怎麼選,都插不上手幫不上忙。幫不上他的忙,她是不否還應該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寧願相信他不會有事,明知道他不會有事。

其實,自己或許便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她自已隨意的想著,卻不知道彈琴的樂師怎麼想,琴音突地一頓,悠然而止。

她抬眼看去,只見得無念把琴推開,在桌上支了下頷,閒閒地帶笑看來,見她看過來,只是一笑,沒有一絲一毫覺得自己有什麼不敬的地方。向外邊陰影處一點頭。“那兒,有人找你的吧。”

外邊,此時入夜末久,不會是傳訊之人。假若是別的人,應該有宮女傳報才是。她心念一動,輕輕起身出去。

面上雖然鎮定,心裡邊早已是慌成一片。外面的夜色沉沉一片,除卻宮女侍衛再沒有半個人影,她在各處略略看了一遍,都沒有什麼異常。心裡邊卻猛然想到——無念!?那個被她留在屏退了所有侍衛待女的樓臺上的無念?騙開她?

她悄無聲息地閃身進了樓臺,隱隱聽得自己的心跳,然而卻還是極為鎮定。樓上,外間,彈琴的大孩子早沒了蹤影,連同原本放在桌上的琴都沒了。侍衛便沒有看到無念出去過——她心裡不由得有些動怒,這樓臺裡的內室,她的住所,——是連他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一邊想著,她卻不動聲色。只從一邊的裝飾的架子上抽下一柄短刀。魔國尚武,她本來就是武家的郡主出身,雖然這麼些年深宮寂落,然而原本的魔法和劍術都末擱下,只因為怕有一天,他,用得到她,致少,不會為她負累。

無念正揹著她,一手抱了琴,一手在找著什麼。卻不等她靠近,警覺的轉過身來,一見是她,竟是毫無懼色,對她一揚另一隻手中的一隻盒子,對她很是放肆無拘的笑。

那盒子小巧,被他一隻手就抓得死緊。微微透明的淡青色裡邊似乎有什麼活物在振翅而動。

而她一見那隻盒子,一時之間也是大驚失色。竟忘了去想無念為什麼能夠破開她重重的結界的防衛取到的。心裡邊雖然驚怒,表面上卻若無其事。

然而無念卻早也看出她瞬間神色的變化,一手將那盒子舉高,小心退開了一步,依然對著她很是乾淨地笑,那笑中即是淘氣,又是無邪:“這裡邊,是什麼?”

見她不答,無念卻是頑童般地一笑,眼裡隱隱有些冷,聲音還依然是孩子般地沒心沒肺的淘氣。“你若不說,我摔了它。“

正文 第三十章 曲終人散 (二)

笑容方一現,他是說摔就摔,當下不管不顧,舉手便向一邊作勢要丟。

她一驚,幾乎就要搶上前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