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什麼這二十年來平靜了?”他的聲音還是淡靜的。只是那淡靜裡邊,有了一絲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
“返魂你也用過,應該知道它的果實雖能夠把生命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可是其帶來的邪念,對使用之人也沒有好處,對魔族妖精之類也沒有作用。而且仙族始終是由人族修道所成。要如此對人族下手,到底於心不忍。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妖怪來煉化成丹。可是小妖沒有效果,成精的妖怪又那裡是那麼好對伏的。所以只有另外打主意了。”靜池無聲的作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的表情。“被禁錮了魔法的魔族可比妖精之類要好對付得多,而且魔族的生命比任何種族都還有長久,生命力也最為旺盛——”
“在那一場戰爭之前,仙族同皇室,妖精之間達成協定,具體細節如何不得而知。可結果就是——這二十年來仙族安分了。”
小心的慢慢地,卻是極為慎重的問他,“所以,你要不要合作?”
心裡邊很冰冷,彷彿有什麼東西透體而過,把所有的心思剌穿。
淺草還是安靜的坐著,眸子清寒,即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即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連表情都很安靜。他只是問:“那為什麼二十年之後又突然興風作浪了。”
“因為這一年以來,玄雲不再約束他們。”
那個微妙的制約著仙族、皇室、妖邪、人族以及魔族,維繫著這個國度的平衡之人。突然地,對任何一方面都不聞不問。無論是好是壞都不再理會,只是冷眼看著,任眾生眾滅,他對一切全都不在乎。
讓所有人恐懼的能力,讓所有人懼怕的的人,既沒有朋友,也不是任何人的朋友,可是,似乎都不在乎。
那樣一個位高權重,隨心所欲的人,也許是個孤單的人。他也——不在乎!
“玄雲對魔族似乎很偏袒,所以這二十年來仙族也不曾有過太大的舉動。”知道玄雲同那場戰爭一樣,對魔族來說是心頭的陰影。看他臉色清寒下去。可他還是淡淡的開口,〃奇〃書〃網…Q'i's'u'u'。'C'o'm〃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並不像亟燁,像多數人一樣的抱了偏見,就看什麼都是壞的。
“這麼說,我們還得感激他是不是?”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眼裡邊掠過憤怒,摻雜著一絲疲憊。
靜池沒有答話,給他倒了杯水,哄孩子一般拍拍他的背:“別生氣!”
“仙族不都是長生不老了麼,他們還想要什麼?”現在是沒有力氣為這個生氣,微微喘了兩口,把那一陣突起的絞痛壓下去。
“幾百年的壽命,比較起魔族來也是極短的。還是會怕有結束的一天吧!”人心那裡會有知足的時候,就連仙族也是否一樣的貪婪?“這些事也只有幾個級別極高的仙族參與,大多數都是不知情的。我只算是半個仙族,更是不得而知。只不過仙族對於長生不死這件事,似乎比皇室還有狂熱。”
“你告訴我這些,我也不一定要幫你。”片刻間已經回覆如常的淡靜溫寧。只是微微有些寥落。“這是兩回事情。”
“你不幫我,潯蜎也會找上你。這麼多年來,不論是皇室還是仙族都沒有能夠找出長生不死的方法。而你救了本來必死的人,你自已又是魔族,自然會引起他們極大的興趣。就算沒有這回事,潯蜎見過你,她喜歡你的臉,也就不會放過你。”
“就算是我偶爾救了人,也未必能夠達成他們長生的心願。那個潯蜎喜歡我的臉,又是什麼意思?”不理會他的說詞,只是問。潯蜎看他的樣子,確實是很喜歡自己的臉,而不是真的喜歡她口口聲聲叫著的所謂淺草妹妹。
“仙族這麼多年來執著於魔族,也許你們真有什麼秘密也說不一定。而且你這話跟我說了也沒有用,要仙族聽得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