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你的推斷或許有道理。但是別忘了,程父沒有被傷到要害,根據傷情鑑定,程以林的那一刀距離要害差了兩公分。”
“是啊,這足以說明,程以林當是確實動了殺心。”
沈談搖頭。
“你低估一個法醫了,如果我要殺人,絕對可以做到分毫不差。程以林的水平並不在我之下,所以,如果他動了殺心,絕對不可能出現誤差。”
韓閱川沉默了。
沈談的說法不無道理。
“可,如果程母動了殺心,為什麼最後行動的會是程以林呢?這一切都說不通。”
韓閱川目光微沉,透過窗戶遠遠看向深處被大風折斷的樹枝。
斷枝雖然枝頭翠綠,卻依舊死死地咬緊主幹。
畢竟只要聯絡尚在,斷枝就永遠都是斷枝,不會淪為殘枝。
“也許,程母也只是想和過去做個了斷。”
韓閱川徐徐道:“就算結婚的訊息是程母流出的也不能代表什麼。畢竟對於她來說,讓父親參與孩子的婚禮,是一種圓滿。”
“我不理解。”
沈談搖頭。
“我不覺得有人會因為一種虛無縹緲的圓滿,冒著這麼大風險把訊息透露給一個酗酒的酒鬼。”
“相比於這個訊息,我倒是更在意這把憑空出現的刀。”
“我倒是覺得刀很好解釋。”
沈談反駁道。
“如果你認為程父出現在現場是巧合,那這把刀也可以是巧合。”
“怎麼說?”
“這個刀具本就不是管制刀具。曼寧酒店是新開業的,很多工作都沒有分配到人,配錯餐刀不算大事。只是剛巧碰上了這個意外,所以你去調查的時候相關人員自然不會說實話。”
韓閱川忽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當天去找許風迎之時,自己確實有懷疑過酒店那個餐飲主管。
他表現的太過緊張,這並不像一個無關人員會表露出來的情緒。
可當時許風迎的解釋,又很合理。
“想什麼呢?”
沈談的話將韓閱川的思緒拉回。
他直起身子晃晃頭,“沒想什麼。我只是覺得,或許真的是我們想多了,這件事原本就很簡單,如果我們不在現場或許也不會想這麼多。”
“是啊,也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老頭子醒了,目擊者們也都能作證是他先出來丟酒瓶子,程以林是正當防衛,有很大機率爭取不起訴。”
“如果能有驚無險自然是最好。”
沈談捏捏眉心。
“說句不該說的,他父親這樣的人渣,就算死也死有餘辜。”
韓閱第一次在沈談嘴裡聽到這樣感性的發言。
“我以為,你會鐵面無私一視同仁。”
“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
沈談自嘲般笑笑,“沒有人沒有私心,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所有人都是利己的,包括我。”
“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可別讓陳局聽見。”韓閱川拍拍他的肩膀,“對了——”
,!
想到這裡,韓閱川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卷資料。
你的新任務。”
沈談一愣。
“最近不是沒案子嗎?”
“最近是沒案子啊,可陳局不是回來了嗎?”
韓閱川一邊伸懶腰,一邊重重地嘆氣,“上面的意思要我們在沒案子的時候,想辦法處理掉那些因為技術原因無法偵破的陳年舊案。——你手裡的這些就是今天早上開會時陳局給我的。”
“【莫渡口無頭男屍案】,行。”
比起韓閱川的不耐,沈談倒是欣然接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