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但要將奔馬拉住那可得有多大的力氣啊,然後才有講述到他最近的變化“但最近他變得厲害了!自從拿到那獠牙棒以後,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也沒人攔得住他。我就不行了,他那獠牙棒我也拿得動,揮得動,但真殺起人來沒他那麼狠我也不知道我弟弟怎麼會變得那麼狠的,殺起人來猶豫都不猶豫一下……”
他滔滔不絕地講吓去,深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弟弟而自豪。
慕容據雖然聰明,不過畢竟年輕了些,和這幾個人在一起又很放鬆,所以竟然脫口而出道:“石拔將軍都已經是中郎將了,你還是隊正,你就不覺得……”說到一半就已經後悔了,但話已經出口就得繼續問下去:“不覺得自己被壓著了嗎?”
他其實是想問石堅會否心理不平衡,但石堅也不介意他的唐突,道:“那怎麼會,我們唐軍的升遷很公正的。我弟弟立了多少功勞,我立了多少功勞,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我又怎麼會被壓著?再說我現在做隊正也很開心啊。這次大都護到達高昌之後,新封了慕容將軍和我弟弟兩個中郎將,我們都感覺是實至名歸。”
“這個人可真是老實,”慕容據想。
這時慕容歸盈已經進去了將近半個時辰,慕容據少年心性,等得不耐煩,口中道:“怎麼這麼久。真想進去瞧瞧。”
郭漳道:“慕容老將軍第一次來,大都護和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很重要的事情?”慕容據心想,左右不過訂立盟約啊,聯姻啊,兩家結成通家之好啊,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
不料郭漳卻道:“我想大概是在談怎麼聯絡大唐,怎麼振興大唐吧,這種事情我們哪裡插得上嘴。”
“聯絡大唐?”慕容據看看他們頭上綁著的白布條,道:“大唐都已經……了,還聯絡?嗯,你們是說去給新朝朝貢吧?”
“不是朝貢,不是朝貢,”石堅道:“這事我們大都護說了,咱們安西唐軍,不是什麼皇帝都認的。”
慕容據又是一怔:“不是什麼皇帝都認,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只認李家麼?”
石堅道:“李家有大功於華夏,所以李家的子孫如果能夠外威諸胡、內行德政,那麼我們就認他,否則的話就不認。”
郭漳道:“就是,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如果現在新朝的皇帝對外是個軟蛋,我們安西的大好男兒,憑什麼要去做一個軟蛋的臣民?如果新朝的皇帝是一個暴君,那我們更不能認他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跑去給他虐待?我們又沒病。”
兩個年輕人用語幾乎沒有半點文言的修飾,但道理卻如出一轍,而且都是脫口而出,顯得這些觀念在他們心目中已經覺得是理所當然,慕容據聽得一怔,但想想也有道理,若是跟著一個沒骨氣的朝廷,自己也會跟著變成軟蛋,那多無聊,如果是一個暴君的話更慘,連太平日子都沒法過了,那還認他來幹什麼呢?
“可我聽我爺爺說,現在新朝的皇帝好像不怎麼樣,”慕容據道:“萬一他們真是個軟蛋,或者是一個暴君,或者是一個軟蛋加暴君,那你們還回去不?”
“那當然回去啦!”三個年輕人異口同聲,衛飛一直沒怎麼說話,這時道:“若新朝君主殘暴,我等自當起西域義師弔民伐罪,若新朝君主闇弱,我等亦當東進設法,以期重振盛唐之氣象!”
他是一個胡兒,唐言也是近半年和郭漳一起說得多了,口語算比較流暢了,卻連字也不認得幾個,最後這兩句話用詞華詹,很明顯不是他的原創,而必是轉述而來。
慕容據訝異道:“你們要攻回去改朝換代啊?”
“這個不是改朝換代啊,”郭漳道:“我們是希望看到一個強盛的大唐,一個包容的大唐,一個進取的大唐,一個公正的大唐,一個唐詩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