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終於戰場的優勢一步步地朝劉知遠傾斜過來。
就在這時,東面煙塵滾滾蔽天,有大軍分三路開到,看形勢至少有三萬人以上,從正東、東北、東南包抄過來,猶如一個口袋一樣要將正在混戰的兩支軍隊全裝進去!
為首的軍旗獵獵,寫的乃是一個馬字!卻是馬繼榮奉命來援,安審琦本來已經處於劣勢,眼看後援感到精神一振,高呼著驅策將士用命,秦西軍隊高呼殺伐,戰場局面又為之一變!
王峻這時已經殺回劉知遠身邊,道:“劉帥,待我殺過去!就算捉不到張邁,至少也要探出他的虛實!”
忽然間東面奔來的三萬大軍哈哈大笑,他們用長長的竹篙豎起幾十面旗幟,旗幟上都是蜀軍旗號!
劉知遠有些愕然,便見天策軍將那幾十面旗幟全部遠遠向前拋來,跟著縱馬踩踏!
石晉軍一見無不心頭一緊,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個念頭:“蜀軍敗了!”
劉知遠朝南一望,原本期待為援的蜀軍全無動靜,朝東一望,三萬以上的軍馬踩踏著蜀軍的旗幟逼來,忽然間對於自己關於張邁的虛實判斷有了動搖,搖頭道:“不行了,優勢已失,銳氣已經被耗盡。衝不過去了。”
“那怎麼辦?”
“撤!”
王峻一咬牙,道:“劉帥先行,我斷後!”
劉知遠猛地命人高呼:“安姓敵將,究竟是誰!”
安審琦命人應道:“朔州安審琦在此!”
劉知遠心頭一凜,嘿嘿道:“原來是老朋友了!張邁真不簡單,竟然能讓安審琦也為他真心賣命!”
十餘里外的一處高崗上,張邁放下了千里鏡,不知不覺中手心全都是汗水。他身後是一個還俗了的魯嘉陵,說道:“劉知遠要與元帥打攻心戰,那是自取其辱!我們只用了幾十面蜀軍旗幟,就嚇破了他們的膽!”
張邁哼了一聲,道:“自取其辱……我們已經讓劉知遠逼到這地步了……如果他能再進一步,自取其辱的就不是他,而是我們!我們知道是他,所以能推測其心理擬定對策,可直到兩個時辰前,我們竟然都還不知道殺到西面來的對手是劉知遠!”
魯嘉陵身子一震,道:“屬下知罪!”
右邊慕容春華道:“劉知遠竟然會離開自己的大軍打到這裡,那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現在他敗象已成,如何剿殺,請元帥定奪。”
張邁微一沉吟,道:“賣他一個人情,放他回渭南去。”
慕容春華大是不解,道:“放虎容易,擒虎難!”
“兩個時辰前的劉知遠,是整個戰局的關鍵,但現在他已經不重要了。”張邁道:“而且劉知遠所部乃是一支強軍,打敗他不容易,要滅他更難!放他回去,石晉那邊不過是多了一個敗軍之將,相反,如果封鎖渭河,萬一安審琦滅不了他們,卻讓他們化整為零變成秦州到蘭州之間的遊擊軍,我們將更麻煩。”
兵敗如山倒,石晉軍來得威風,但脫離戰場的時候,劉知遠所部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所有秦西降卒全部喪失,又賠上了自己的不少精銳。
劉知遠且戰且退,向西退了一日一夜,終於又到了兩日前渡渭的所在,這裡又已經被天策軍的巡河部隊佔據,王峻奮餘勇將巡河兵馬殺退,跟著發出訊號,渭水對面留有二三百人,看到訊號趕緊發船。
劉知遠看著滔滔渭水,不由得喟然長嘆,道:“迂迴數百里偷襲敵後,換來的卻只是這般下場!卻叫我如何有臉面回去見主上!”
王峻道:“勝敗兵家常事,而且我們有兵有將,未為全輸!劉帥且自寬心,來日整備軍馬,再戰不遲!”
這時對面船隻齊發,但船隻數量卻不足以裝載全部將兵,就算不帶馬匹,也只能一次運千人左右,忽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