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只是沒有把我當成外人來才跟我講的，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李東看了看葉程沒有說什麼。

“明天考試有把握沒有。”

“不知道。”

江風呼呼地吹著，帶著刺骨的寒意，肆意地穿梭在岸邊的每一處角落，撩動著岸邊垂柳僅存的幾縷枯黃的枝條，它們像是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老者，無力地擺動著身姿。

江水在夜色下泛著幽冷的光，隨著風一波一波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發出清脆又略顯孤寂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冬日的故事。

沿著江邊的步道，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燈光下能看到地面上有著薄薄的一層霜花，在燈光的映照下，宛如細碎的銀鑽灑落。

遠處跨江大橋上的燈光星星點點，如同一條璀璨的光帶橫跨江面，橋上偶爾有車輛疾馳而過，那一閃而過的車燈像是流星劃過，打破了這夜的寂靜，可轉瞬又歸於平靜，只留那江水依舊在夜色裡靜靜流淌。

晚上，葉程躺在床上腦子裡面不斷回憶著之前做過的題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就睡著，同時遠在江城市的夏禾也昏昏睡去。

月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寒風颳來的時候偷偷的躲進雲層，想必月亮也知道寒冷吧。

早上，江海市物理競賽幾十名參加者坐在考場，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那聲音在安靜的考場裡格外清晰，彷彿是在給這場無聲的較量倒計時。

江城一中。

講臺前，監考老師神情莊重，目光嚴肅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緊握著試卷袋，那裡面裝著決定考生們此次“戰鬥”結果的試卷呀。

考生們陸陸續續走進來，或一臉自信，步伐輕快，或略顯緊張，腳步都變得有些沉重，大家找到各自的座位後，便安靜地坐下，整個考場只聽見輕微的桌椅挪動聲和偶爾的幾聲咳嗽。

當鈴聲響起，試卷開始下發，考場裡便只剩下筆尖與試卷摩擦發出的沙沙聲，一場知識與心態的考驗就此正式拉開了帷幕。

時間過的很快，夏禾考完一門，葉程還在努力奮鬥中，物理競賽考試一般都是三個小時。

夏禾考完語文立馬就開始複習數學，葉程給她留的小本本，上面的皺紋已經變的更加蒼老，白色的紙張也變成了黃色，足以看出夏禾做了多少功夫，翻了多少次，才會變成這樣。

“李老師，我還需要回咱們學校考期末嗎？”

“不需要，你這考試的含金量可比咱們學校的期末考試多的多，而且剛考完，帶你出去吃一頓午飯犒勞犒勞你，我想學校還是很願意出這筆錢的。”

葉程剛想謝，就又聽見李老師說：“這一次還算是沾了你的光，所以中午吃什麼你來定。”

“李老師，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聽說江海羊肉燴麵可是一絕，要不咱們兩個將就將就。”葉程想了想說。

“我知道有一家羊肉燴麵非常好吃，我帶你去。”

李東驅車帶著他來到一個小巷中，把車停到路邊的停車位上，兩人徒步上前，走了將近十分鐘，才看到一家店門口都坐滿了人，一看店名就四個字羊肉燴麵。

不過看這裡的人數，這絕對是一家老店要不然新人是無論如何找不到這裡的。

“李老師，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家羊肉燴麵呀。”

李東聽到葉程這樣問自己的時候，他居然罕見的笑了笑說：“這個店其實是我老婆發現的，我也是沾了她的光才能來到這吃正宗的羊肉燴麵。”

“那看來我也是沾了師母的光呀。”

李東笑笑不說話，這也算是預設了，兩人進入店中正好有一桌子人走了，也不管收拾了沒收拾兩人就坐在桌前先佔位置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