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男人不是師長麼?”
這會兒,他們都還不知道,白薇薇成了陸家的女兒,陸少薇。
搶救室裡,白光打在毫無聲息的女人身上,周圍一片死寂,醫護人員緊張的呼吸彷彿空靈成了一種招魂的靈樂。
“白薇薇……”
白薇薇彷彿聽見有人在叫她。
她艱難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中年男人滄桑的面龐。
這一回,她總算是認清楚了,“峰儀?”
男人吃了一驚,隨即喜悅起來:“你醒了?”
“我……”
她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上回生產的時候,似乎也做過這個夢,只是那時候不知道那個滿面滄桑的中年男人是誰。
這幾年見了快奔四的高峰儀,反倒忽然想起來了,這是高峰儀呀!
“峰儀,我怎麼了?”
她想要爬起來,卻渾身上下痠軟得沒力氣,看了一眼四周,潦倒破敗,這是東莞那個出租屋。
“我怎麼又回到這裡了?”
女人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高峰儀將她抱起來,用自己的軍大衣裹好:“我帶你去醫院。”
白薇薇伸手去摸他的臉:“到底是不是做夢?”
男人蹙眉,她怎麼像是變了個人,從前對自己說話絕沒有這麼軟糯。
“不是做夢,是真的,我來了,對不起。”
對不起,他來晚了!
高峰儀是何許人也?
他答應過白建國,要愛護白薇薇一生一世。
他父親和白建國是過命的兄弟,怎麼可以違背誓言?
走在破敗的小路上,男人心潮澎湃。
他從未想過拋棄白薇薇……
哪怕她再刁蠻任性,他都能忍受。
反正性子越差,越是一眼能看清心底,只要不使壞,算得了什麼?
這是男人這麼多年來的真實想法。
雖然好兄弟顧建設都勸他,受不了那口氣,乾脆離婚。
可是他斷然否決!
他是個吃過苦的人,哪裡受不了這點氣?
只是……誰也不曾想,會發生那些事。
白薇薇在他懷裡開始渾身發燙,整個人難受起來,魂魄飄忽著,一會兒看見手術室的醫用燈,一會兒看見男人堅毅的側臉。
直到,又是一束醫用燈照在她臉上,熱水和藥灌進她嘴裡,醫生給她注射藥水,然後馬上輸液。
病房外,男人緊張難耐。
他找了她好久,整整有一年。
以為她怎麼說有點姿色,總該是嫁了個好人家,再要不就是被人騙去當小的,誰知道她流落到了東莞一個小廠子裡當女工。
要不是吉普車經過一個報攤時,看見她在看雜誌,他還真的一輩子也找不到她。
男人心亂如麻。
三個小時後,白薇薇才醒過來,坐在病床上,整個人處於懵懂狀態,好像初生嬰兒。
“你醒了?”
男人神色凝重走進來。
白薇薇轉過頭,一臉絕望地望著他:“我爸死了?”
男人點頭,眼神裡滿是不忍。
白薇薇繼續問:“我媽出國了?”
男人又點了點頭:“你聽我說,當初你太沖動了,實際上是這樣的……”
白薇薇嚥了口唾沫:“我媽是間諜,毒死了我爸,你拈花惹草的風言風語是我媽搞出來的,目的是對付搞反間諜工作的你?”
高峰儀差點下巴沒掉出來,她通神了還是咋地?
智商咋十年忽然一下子線上了?
“你……你咋知道?”
這不是軍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