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書房。
“爹,這是殿下府中送來的信,說要您親啟。”
劉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放到丞相劉睿身前。
劉宏剛從外面回來到府門口便碰到了二皇子府的人來送信,他又剛好要找劉睿,於是便順便把信帶了進來。
“嗯!”
劉睿點了點頭隨後便拆開了信封。
當劉睿開啟信紙,看到裡面的寥寥幾字時,常年官場磨礪出的從容不迫瞬間破碎,臉色驟變,神情難看到了極點。
當看到劉睿那難看的臉色時,劉宏不由疑惑的問道。
“爹怎麼了?殿下說了何事讓你臉色如此難看。”
劉睿並未說話,只是把信遞給劉宏。
劉宏接過一看頓時大驚,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睿。
“爹,這…這…您說這是不是假的?”
“殿下怎麼可能死了,現在陛下還健壯,還未到爭奪皇位的時候,大皇子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殺了殿下?”
劉睿沉默不語,片刻才凝視著劉宏。
“陛下以前有過連續數日罷朝?”
“陛下有過奏摺堆積在那數日不批閱嗎?”
“御乾宮以前有過緊閉宮門,非召不得入內嗎?”
面對劉睿連續三問,劉宏想了想搖了搖頭。
“爹,都沒有。”
“那你沒從這三個反常現象看出什麼嗎?”
“難怪你在吏部一直就是一個郎中,無法升遷。”
劉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劉宏。
“爹息怒,是孩兒錯了,請爹責罰。”
見劉睿生氣了,劉宏連忙行禮認錯。
見劉宏認錯,並且劉睿也知道他無法升遷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身為丞相的原因,並也不再過多責備,而是解釋道。
“一個反常並不能看出什麼,但是這三個反常加起來那就可以看出陛下這次的病情很嚴重。”
“而且據說太醫院院使鄒正這幾天每天就睡一兩個時辰,其它時間都在翻找著醫書。”
“爹,可是陛下前日不是還大張旗鼓的去了凝道宮嗎?據說陛下當時都是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劉宏詫異的看著劉睿。
“呵!那都是陛下故作玄虛罷了。”
劉睿冷笑了一聲。
“聽說昨日大皇子與殿下都去御乾宮見陛下了,在門口時大皇子與殿下發生了口角,出宮門時大皇子是怒氣衝衝出來的,而殿下卻滿臉笑容。”
“也許就是那時大皇子對殿下起了殺機,而且陛下身體也不行了,才他派人殺了殿下。”
“爹,那我們該如何辦?該替殿下報仇嗎?”
劉宏擔憂的看著劉睿。
劉睿聞言看了劉宏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緩緩說道。
“現在大皇子是陛下唯一的皇子了。”
劉宏聞言一愣,隨後明白了劉睿的意思,眼中擔憂之色更甚。
“爹,那可如何是好,大皇子登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劉家。”
“如果我們不出手,小妹那邊怎麼辦?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郭福既然通知了我們,肯定也傳信給小妹了。”
看到劉宏那驚慌之色劉睿不由呵斥道。
“慌什麼?他還沒登基呢!就算登基了又如何?”
“真當老夫在丞相這位置上十幾年碌碌無為嗎?他郭景文想對付老夫也不是那麼容易。”
見劉睿那自信的神態,劉宏驚慌的心頓時穩了不少。
“爹,那我們現在如何做?”
劉睿低頭沉思片刻後抬頭看向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