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像是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她的命。
陽光透過窗子對映進來,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上鍍上一層金光。
床上拉出淡淡地身影,孱弱的身影,隱隱抽動著、哭泣著。
“啊!——”
女人最終的呼喊,宣告了電話中直播的結束。
也叫出了她心中死亡般的淒涼。
依舊埋首,手點下了終止通話。
原來,真的想哭的時候,卻感覺身體裡的水份如同乾枯似的,怎麼擠都擠不出。
哭到哭不出了。
早就悽然絕望得連哭喊都無力宣洩。
目光無力地盯著溼透的褲子,雙手垂在身旁,思緒陷入了無底黑洞。
通話不知何時結束的。
久久,她從呆滯中醒來,心存一絲希望的再一次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曉箏?什麼事?”
一如往常的口吻,彷彿方才的轉播像是她假想出來的。
“你剛剛,在幹什麼?”
他很平靜,也不遲疑:“在工作,怎麼了?”
“工……作?”原來,她的工作,是和女人上床嗎?
“恩,怎麼了曉箏?”
“恩,沒怎麼,就是想問問。”
“哦,那沒什麼事我先掛了,我還有事。”
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忙到,和她多說一會兒話,都沒時間了呢?
她沒有再問下去,黯淡地掛了電話。
自那之後,她像是著了魔一樣,時不時的打電話給他。
“喂,怎麼了曉箏?”
“喂,到底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你想幹什麼。”
“上帝,請你告訴我你想說什麼。”
“……”
她知道,她這樣很煩,煩到他已經抓狂。可是她不安,不安到不打電話她就會害怕。
她害怕再次聽到那種轉播。
害怕不打電話他就會跑去和別的女人睡。
害怕有一天溫琛不要她……
不要她……
這強烈的感情,催使她不斷打電話,就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她覺得她已經粘膩到了病態的地步,她是不是已經變成神經病了?
再後來,她打電話,便再也沒有他的聲音出現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之後,她的耳邊只能聽到這樣的聲音。
她只聽到電話員和我說:暫時無人接聽。
希望也漸漸熄滅,絕望侵襲了她全身。
她看著手機那整整一排的記錄,整整一排的——
琛。
琛,你不要我了嗎?
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掉的……玩具嗎?
‘你再那麼可愛,我真的會受不了。’
你再那麼可愛,我真的會受不了。
是不是因為,我總是這幅樣子,你才會受不了?
那我改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只要你不要不要我,我就一定會改的……
可是,她再也沒有那個機會去改。
因為,她被父親禁足。
即使是夏笙約她出去也好,她爸都已經不願鬆口。
然後,便被父親賣了。
那天,她的母親為了幫她說話,哭成了淚人。
而她,內心雖然已經淒涼無比,卻依舊剋制著自己:“爸,你是要把我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