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場疾馳而去。
心情大好的離風,策馬跑在最前面。
自從服了那顆龍丹,離風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體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自信,就在用胸膛頂著矛尖慷慨陳詞的時候,他是有三成的把握來應對隨時發生的兇險的。
起碼,能在三息之內,斬殺掉離他最近的成十人是沒問題的。
再說,身後還有滿臉毛大叔這個煞星。
而且,馬勝多少也能起一點作用的。
轉眼間,校場到了。
遠遠望去,旌旗獵獵望不到頭。
五千匹毛色油亮的戰馬上騎著五千名威風凜凜的兵士。
尖矛方陣,鉤鐮方陣,長刀方陣,短刀盾牌方陣全都整齊劃一,列隊等待檢閱。
“太子殿下駕到!”
隨著桑庭石洪鐘一樣的吼聲,五萬五千名千羽軍步卒齊刷刷單腿跪地,五千名騎兵在馬背上戰刀高舉。
“南大營千羽軍將士,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千羽軍各營,接受太子殿下檢閱!”
呼聲雷動,震響雲霄。
隨著各營區指揮僉事手中的彩旗一揮,戰馬奔騰,鋼刀齊揮,盾牌高舉……
一時間,偌大的校場,殺聲震天,塵土遮日,離風頓時豪情萬丈,一顆心也是澎湃不已。
蘇嵩嵐,你這鳥人,給老子等著……
與此同時,輔國大臣府邸。
一群老臣面帶焦慮,目光齊齊望向書案後面的蘇嵩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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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太子今天在朝上,真可是肆意妄為啊!”
“他連兵部尚書都敢殺,可真是沒把首輔大人放在眼裡啊!”
“此子,囂張至極,簡直囂張至極!”
對離風的口舌討伐,在這些帝國的棟樑們嘴裡,又一次被列成了緊急應對的話務。
蘇嵩嵐倒是篤定,冷淡地說道:“天下一局棋,我們的太子殿下落了子,便看他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這幾個倒黴吧!怪他們運氣不好,撞上了,讓人家捏住了把柄的咽喉。”
“急什麼?不急,不急,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一群閹黨而已,也就是眼下得太子新寵,替太子殺幾個人而已,成不了氣候。”
“皇城眼下還不是閹黨的天下,那是太子無人可用,只有使喚幾個閹人替他做事了。”
蘇嵩嵐說完,慢條斯理地低頭喝起茶來。
英寶殿大學士、大理寺卿思忖片刻,忐忑不安地又說道:“太子如此暴戾,如此嗜殺,視三司如無物,棄律法而不顧,置內閣似聾啞,如此下去,若他日聖上龍體康復,我等如何向聖上交代?”
“杜學士言之有理,眼下聖上臥病不起,時時昏迷,降旨太子監國,本就倉促而就的瑕疵之策,若是任由太子如此行事,帝國的江山社稷,終究會毀在此子手裡。”
福安殿大學士、內閣閣老吳太炎,頜下白鬚急抖,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討伐。
不料,對這些擔憂,蘇嵩嵐卻是不以為然,緩緩放下茶碗,擺手道:“一群閹黨,還不足為患,南大營六萬千羽軍,就是有一半兵馬起作用,諒太子他也翻不了天。”
誰都知道,南大營千羽軍正統領何烈,那是蘇嵩嵐的外甥。
也正是有這層關係,步軍出身的何烈,經過內閣一番運作,趁原正統領病故後,就調入南大營接替正統領一職。
雖然南大營千羽軍有四個營區,何烈手下的南營區有一萬五千兵馬,要是拉攏任何一個營區過來,那麼,至少也有三萬兵馬可借京畿之危。
兩千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