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沉默了很久。
戴納席地而坐,也不吵他。
“你也能看到未來嗎?”
“不,我能看到過去的重要片段,我也能看到沒有我的世界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可現在我既然在這裡了,那我知道的未來就不作數了。
但是我知道,真正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社會是個什麼樣子的——而我一直認為,絕大多數人的利益,才是更偉大的利益。”
“你會把你的復仇凌駕在所有人的利益之上嗎?”
戴納突然笑了:
“格林德沃先生,您是不是太高看我的仇人們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和勢力,滅了他們翻手可為,現在我只不過是覺得那不夠罷了。
在幾個月前,我殺了一個我的仇人,可是殺完我就後悔了,以他曾經施加在我母親身上的傷害來看,殺了他實在太仁慈。
所以我要讓我的仇人們慢慢享受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很湊巧,我的革命計劃恰恰能實現這一切。
而對付他們,根本不會觸動到革命的基本盤,我的同志不會被我的復仇計劃拖累的。”
格林德沃點了點頭,轉身推開了那扇木板窗。
微微的熱風吹了進來,格林德沃眯著眼睛笑道:
“好久沒見到陽光了,我的眼睛都有些不適應了。”
刺痛的眼睛裡流出淚水,格林德沃毫不在乎的用髒髒的袖子擦掉,隨後伸了個懶腰,
“你說阿爾看到現在這樣的我,還能認得出來嗎?”
……
……
這是開學前最後一場比賽。
球隊、球場都是自己的,那可真是隨心所欲。
為了讓觀眾有些參與感,不至於覺得票價不值,戴納安排了開場演出——他把一些失業的職業球員找了回來,讓他們表演飛行特技。
觀眾看得過癮極了,當然,主隊三秒鐘結束戰鬥已經成為常態,大家似乎只是來走個程式,見證查德里火炮隊的勝績再增加一場。
因為觀眾的熱情,戴納決定再多給觀眾一分鐘,其他球員都回休息室了,戴納還繼續繞場飛行了一會兒。
當他提著掃帚,孤零零的走在球員通道上時,突然從一旁的雜物室裡躥出來兩個人——
“avada kedavra!”
“avada kedavra!”
兩道綠光直直的射向戴納。
然而索命咒射了個空,戴納·艾姆瑞思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兩名刺客面面相覷,卻沒注意到地上有一隻螞蟻,爬到了他們身後。
“stupefy!”【昏昏倒地!】
左右手齊發,兩名刺客應聲倒地。
戴納也不回球員休息室了,在這無人的走廊裡也不怕有人看見,
斯潘迪姆之門開啟,戴納化為鄧蒂斯,拘著兩人回到了赫希底裡的城堡。
兩名刺客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地牢裡,站在他們對面的,是當下英國巫師界最炙手可熱的大人物——達克·德·鄧蒂斯伯爵。
這位伯爵經常上報紙,所以這兩人自然是認識的。
要是在平時,他們如果有見到如此大人物的機會,自然是要巴結一番——可現在在陰森的地牢裡,他們又被鎖鏈鎖著,恐怕是沒有那個心情的了。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去暗殺戴納·艾姆瑞思的?”
兩名刺客面面相覷,有些弄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伯爵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鑽心剜骨!”
“啊——————!!”
這個地牢深處城堡地下三四層樓的地方,往